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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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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英的视线终于回转。

李同源偷瞄了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表示她并没有说谎。

）

李同源靠在椅背上，疲倦从心底升起，他闭上眼睛说道：

正文青玉狮子香炉（50）

&ldo;那个香炉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你并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

&rdo;素英慢慢地回答：&ldo;听到你深深地被那个香炉听吸引……不如说，是的，不如说是我告诉念伟的，同源先生那么爱那个香炉，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

……是的，是我唆使的。

因为，在那里面……那里面，有我。

……对我来说，我想离开你，可是我始终觉得自己正被拉近你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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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对!&rdo;

李同源无法说下去了，一径地摇头。

的确有一段时期她是在那个香炉里面，但是，早就渐行渐远，到最后已完全剥落了。

误解再加上误解，在那底部，清澄的憧憬和污秽的物欲相互纠葛夹缠着。

&ldo;喔？……但是，我是这么感觉的，对不起。

&rdo;

素英垂下了眼睛。

&ldo;现在，香炉在哪里?&rdo;

李同源问道。

&ldo;布拉姆伏特把从念伟那儿买去的东西，全部转卖给一个叫布林的有钱人。

布林先生已经去世了，留下遗嘱将他在市的别墅改为小美术馆，在那里展示布林氏生前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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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喔!&rdo;李同源站起来说道：&ldo;有了钱以后，总有一天要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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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交给李同源经营的香港的店也取名&ldo;润古堂&rdo;。

契约是采取佣金制，李同源有生以来如此努力地做生意。

因为必须存钱去美国。

他那原来空掉了的心，犹如再度镶上一颗生存时所必需的小小的核那样。

向素英开口，说不定能凑出旅费来，但那毫无意义。

素英可能也察觉到这一点，她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