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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彼得找到412房，门也没敲直接进去了。

桑德拉身上接着心电图仪。

虽然摆弄心电图仪不是霍布森的专长，但他要读懂显示屏还是毫不费劲的。

一袋生理盐水吊在桑德拉病床旁的支撑杆上。

桑德拉睁开眼睛，似乎费了些时间才看清楚。

她最终叫了出来：&ldo;是你！

&rdo;

声音微弱却很严厉，这是被粒子束武器击中后的影响。

彼得顺手关上了门。

&ldo;我只有一点点时间。

他们已经叫了保安来把我带走。

&rdo;

桑德拉说每个字都得费一番力气：&ldo;你想……让人把我……杀了。

&rdo;

&ldo;不，&rdo;彼得说，&ldo;我发誓不是我干的。

&rdo;

桑德拉竭尽全力发出一句微弱的叫声：&ldo;护士！

&rdo;声音太弱，门关上以后，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彼得望着这个女人。

几个星期前，他初次见到她时，她是一个三十六岁的健康女人，长着一头富有光泽的红发。

现在她的头发一把把地脱落，面呈菜色，而且身子几乎不能挪动。

&ldo;桑德拉，我不想无礼，&rdo;彼得说，&ldo;不过，请你别出声，听我说。

&rdo;

&ldo;护士！

&rdo;

&ldo;听着，他妈的！

我与谋杀毫无关系，可我知道是谁干的。

我还可以让你有机会抓到他。

&rdo;

这时，门突然开了，矮胖护士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进来了。

&ldo;把他拉出去，&rdo;护士说。

保安走向前。

&ldo;他妈的，桑德拉，&rdo;彼得说，&ldo;这是你惟一的机会，给我五分钟。

&rdo;一个保安抓住了彼得的胳臂。

&ldo;看在老天的分上，给我五分钟。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rdo;

&ldo;跟我们走，&rdo;保安说。

彼得的声音变成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