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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4页）

&rdo;我笑得有些目眩，笑得龇牙咧嘴，笑得面部的每一个神经都牵着心，狠狠地发疼。

&ldo;如果是我……&rdo;他开口，温和而从容。

&ldo;如果是你，哪怕我换了一副躯壳，哪怕只剩灵魂，你也一样可以认出我来，哪怕我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我逃到修罗地府，你也一样不会放过我！

&rdo;我狠狠咬牙，面部有些扭曲，&ldo;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rdo;

王允微微抿唇，他看着我，不开口。

&ldo;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毁掉我的幸福，为什么连我的存在都要被剥夺，为什么你永远可以一脸温和地对我做那么残忍过分的事，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轻易地毁灭别人的期望？！

打碎一切的幸福！

&rdo;表面维持的平静终于被彻底打碎，我开始歇斯底里。

他还是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我。

&ldo;王允，我很少会恨一个人，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恨你&rdo;，咬牙，我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扭曲而狰狞，&ldo;我真的好恨你，如果可以，我会亲手杀了你。

&rdo;

&ldo;恨我也可以&rdo;，他认真地看着我，竟然缓缓笑了起来，&ldo;只要你在我身边。

&rdo;

&ldo;为什么？&rdo;咬牙，十指指尖狠狠陷进掌心，我看着他，&ldo;为什么非要留我在你身边？&rdo;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ldo;娶我做司徒夫人？&rdo;我仰头望着他，&ldo;然后呢？替你生一堆孩子？可是如果只是这样，貂蝉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要她？&rdo;

他微微后退一步，面色微僵。

&ldo;你喜欢我？&rdo;我逼近他。

他微怔。

&ldo;有多喜欢？或者，不只是喜欢，是爱？你爱我？有多爱？&rdo;步步紧逼，我咬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有些茫然无措的模样。

&ldo;你不爱我么？&rdo;我离他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淡淡的呼吸。

他后退，第一次，我从他一贯平静无波的温和脸上看到了迷惘。

&ldo;爱……&rdo;他张口，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惶然，一丝迟疑。

忽然想起了昨夜他醉酒时的模样，我心下微微一涩，难道从来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爱么，在遇到貂蝉之前，也从来没有人爱过他么？

他的爹、娘、兄弟，甚至于师傅……都没有爱过他？

这个总是一脸温和男子，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爱么？

&ldo;你知道是什么爱吗？&rdo;我笑得苦涩。

他茫茫然无语，竟是有些无措的模样。

&ldo;爱是一份心意，爱着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他，无时无刻不为他的安危担扰，看到他痛，会比他更痛，看到他死，恨不能代他去死！

爱是一种甜蜜的负担，明明辛苦，却甘之如饴，爱是一种细微的幸福，就算辛苦，也决不放弃……&rdo;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多么简单的话，多么容易，可是……当真正上一个人，那便是用全部的生命在履行这几句简单到谁都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