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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从那两处里选一处生人祭……该好好祭祭他。”
辰司杀一听,身上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他知道,那两处分处涡河、大沙河改道处,雨水极易满溢出槽,是洪涝多发地……这人……这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辰司杀双手攥得咯嘣响,团团转道:“疯子!
疯子!”
“不,你不懂。
他在毒窟待的那些年……我一直想找个法子给他折折那些恶。”
湛渊说着搓了搓额头,露出了兴奋地笑,“你说多巧,昨天晚上,我就梦见地府的判官了,他跟我要十万人,说可以偿债,那我给他就是了……”
辰司杀一脚将案牍踢翻,浓黑的血撒了湛渊一身,“疯子!
我师哥……我师哥他没死……你别发疯了……”
辰司杀不由心说:师哥,对不住了,这人真疯大劲了,你带出来的好徒弟你自己收罢!
湛渊呆滞的眼珠缓慢转了一下,木愣愣地看着他抬手抹了抹脸上的血,“你刚说了什么话?”
辰司杀仰头叹了口气,“我师哥没死!
不敢劳烦你这般折他的寿了!
若你真想为他好,就少造些孽罢!”
湛渊看双手都有血迹,就搓起双手来,搓了一会儿又偏着头看他,“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怎么可能没死?他的无头尸身还在……”
“那不是他。”
辰司杀有些不耐烦,“祁明将他送来时他还有一丝气息,我救活了他。”
“不会……”
湛渊仰头看着他笑了笑,“你别跟我说这种话,我听不了这种话……你别这样哄骗我……”
辰司杀彻底火大,“哪个要哄你?!
我哄你作甚?!
他重伤在鸠尾穴,那处牵动心脏,半刻不到便会血滞而亡。
万幸他当时还中了坐拿草的毒,血流不畅,这才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听至此,湛渊猛地爬起身,两手死死抓住他手腕道:“你没哄我?!
你没哄我?!
当真么?!”
“你没看过那副假尸骨吧?他中了冰蛊毒,若那副尸骨是真的,现在必是血肉无存了。”
湛渊被他一语点醒,踉踉跄跄地往寝殿奔,还指着辰司杀道:“你哪都不许去!
哪都不许去!
等我回来……来人!
给我看严实他!
一步都不许他离开……不对……”
湛渊咬牙道:“祁明!
祁明在哪儿?!”
祁明听到他的叫声,心道不好,知是事情败露了,只是没料到辰司杀竟会把自己师哥给卖了。
但又想自己总归是对得住段干卓了,便问心无愧地走进了殿内。
湛渊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低吼道:“那副尸身到底是谁的?阿卓……段干卓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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