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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是的。

&rdo;卡尔抢先答道，我大声呵斥他：&ldo;大人讲话小孩子别插嘴！

&rdo;他吓了一跳，连忙背过手低下头站在一边，一副乖乖的样子。

只见一个睡在垃圾桶里的老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用一块脏抹布似的毛巾擦了擦脸：&ldo;唉，我就是卡卡老爹，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知道遵守时间吗？害我老人家等那么久。

&rdo;说完他就推开了睡觉的空垃圾桶，下面了露出一个窨井口：&ldo;小子，既然是要参加社会实践，那就快跟我下来吧。

&rdo;

&ldo;喂！

我是女的！

&rdo;我一边沿着梯子向下爬，一边不满地纠正道。

第八章接受考验的时候要到了

我随着卡卡老爹爬下梯子，旋即闻到了一股怪味。

仔细辨认，发现这股味道混杂着变质食品的臭味、死老鼠的味道、煤炉的烟味和粪便的味道混杂而成的，令人几欲呕吐。

好在它过于刺鼻，很快就让我的鼻子彻底瘫痪了，所以我才没有吐出来。

&ldo;呵呵，不舒服吧。

&rdo;卡卡老爹笑道，看来他早知道我会难受了。

&ldo;上面的人下来一开始都受不了，你还算好的。

&rdo;我们点了两盏煤油灯，在污秽肮脏的下水道里左拐右拐，直拐了七八分钟，拐得我都快要失去耐心，恨不得用头撞墙的时候，老爹推开一扇铁门，一片亮光突然像爆裂的水管里的自来水一样射了出来，&ldo;欢迎来到火堆公社，圣女。

&rdo;

我以前从没想过下水道里居然还能搞成这个样子：在高达五六米、宽数十米的巨大水泥主管道里，一条由污水组成的、飘满垃圾的&ldo;河流&rdo;正在缓缓流淌，同时散发出扑鼻的恶臭。

我以前看过一个关于巴黎下水道的纪录片，但放到这里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沿着&ldo;河&rdo;居然分布着一片村庄：其实就是几十座简易窝棚和三合板搭建的棚屋罢了。

一个大火堆在村子的中心燃烧着，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颇有一种&ldo;光焰万丈长&rdo;的感觉。

不用说，这就是火堆公社了。

公社里的人好像大部分出去了，所以在走进公社时，我所见到的唯一成年男子是两个站岗的民兵，他们手里拿着生锈的土造步枪，苏紫云曾经介绍过，这种单发栓动9毫米口径步枪俗称&ldo;铁锤&rdo;，因为它奇响无比的射击声而得名。

这种枪是手工制品，由土作坊生产，产量无从计算。

结构简单，故障率低，可以发射几乎所有你能找到的9毫米子弹，缺点就是射速太慢，打一枪要拉枪栓推出弹壳再重新装弹，而且动静太大。

虽然bub轻武器公司能造出一些比较好的枪，但是实在太贵了，大家买不起，只好拿&ldo;铁锤&rdo;自卫，有总比没有好。

公社里还有其他人，不过都是老人和小孩，有的正拿着装有磁铁的钓鱼竿在&ldo;河&rdo;里&ldo;垂钓&rdo;金属，有的驾着小舟在&ldo;河&rdo;上撒网捕捞各种垃圾。

要是这是一条真正的河流，这里的头上是蓝天而不是水泥，那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悠闲的乡村生活了。

&ldo;刺猬！

刺猬！

&rdo;卡卡老爹突然大叫起来。

我连忙四处张望，咦，奇怪，哪有什么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