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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ldo;还有一个月才能拿到第一笔工资呢……&rdo;我惨兮兮地说，同时在手机上把支付账户的权限开放给星。

食材虽然有政府补贴，并不比方便食品贵很多，但长期依赖依靠政府和研究院接济生活，我对&ldo;支付&rdo;这件事情，敏感又害怕。

&ldo;你放心，我只买些必须的。

&rdo;星似乎已经查看了我的账单，笑着安慰我说，&ldo;研究院工资很高的，再艰苦一个月，就能脱贫致富啦。

&rdo;

我也笑，过了一会，装作不经意地边吃边说：&ldo;还是等我下班了，一起去买吧？这些年城市的变化还是挺大的，而且你一个人也不好拿东西。

&rdo;

星歪了歪头，目光很软，没有恶意：&ldo;你心虚的时候，表现很经典又很明显。

幸好研究院不是那种需要表面功夫的工作场合。

&rdo;

我无言以对，星又补充道：&ldo;人们对人工智能的态度，并没有比十二年前更恶劣。

不用担心。

&rdo;

我想了又想，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用破罐破摔式的语气对他说：&ldo;饭桌上不要玩手机。

&rdo;

星立刻就笑了。

这是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常说的话。

那时我还抗议说：&ldo;星也在偷偷玩手机！

你都不说他。

&rdo;爷爷就理直气壮地反驳我：&ldo;你要是能玩手机不让我发现，我也不说你。

&rdo;

星像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认真，把一直托着下巴的手放到了桌上，还特意挺直了背脊：&ldo;好哦，不玩了。

&rdo;

话音刚落，稍嫌机械刻板的系统提示音紧接着响起：&ldo;网络连接已断开。

&rdo;

我被这道诚意满满的提示音逗笑了。

可惜风水轮流转，我刚开心了两分钟，手机就急促地震动了两下，是消息提示。

我飞快地瞟了一眼，来信人名字是&ldo;特动|调查|陈明羽|s895-8&rdo;。

纠结又纠结，我心虚地开口：&ldo;好像是同事的信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