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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你怎么进来的？二少爷不在吗？&rdo;

&ldo;我进来的时候，就只有你倒在地上。

阿凉，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怎么，怎么会这样？&rdo;

也许是我眼花看不清，我总觉得他的神情有那么一刻很不自然，眼神深邃，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全身散发出一种很陌生的气息，与昨晚挨打求饶的卑微怯懦形成鲜明对比。

&ldo;阿纯，你是我的父亲吗？你对袁二少爷做过什么错事？&rdo;这是我最关心的事情，我不能不问。

他却只是茫然地摇头：&ldo;你或许是我的儿子，但是我真的记不起袁二少爷。

&rdo;

&ldo;他说你曾经，曾经，对他做过他现在对我做的这种事情，是真的吗？&rdo;我还是忍不住说出来，我不想闷在心里。

&ldo;怎么可能？&rdo;他吃惊地否认，双眼却不曾与我对视，只是低头淡淡道：&ldo;他一定是搞错了。

&rdo;

我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里有一种冷酷的味道，一定是我伤重之下的幻觉。

而后他温柔地对我说：&ldo;可惜我只能溜出来一会儿，我的主人中午就会回驿馆。

否则我一定要留下来，等你的主人回来，向他解释清楚，求他原谅，求他不要因为此事再折磨你，因为我而迁怒你。

&rdo;

我的心暖暖的，泪从眼中涌出，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心我，为我着想，亲情便是这样吗？虽然阿纯也搞不清楚我们是否父子，不过在此时此刻我已经将他认作是我的父亲。

我们都是卑贱的奴隶，我们的生死和自由都由别人掌握，不过我们可以互相关心，可以互舔伤口。

于是我反而说出安慰他的话：&ldo;你不用担心我，二少爷不会要我性命的，他答应过我原来的主人，至少能让我活到两年后，他们再比武的时候。

&rdo;

&ldo;你原来的主人？&rdo;

&ldo;辽国黑水宫少主耶律天一。

&rdo;

&ldo;黑水宫，耶律天一？&rdo;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

我猜他现在的主人既然是辽国的大官，想必也该知晓耶律天一的，他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当然不稀奇。

日影越来越短，时近中午。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他好似心有不舍，他劝我道：&ldo;你的主人如此待你，你怎么受得了？找个机会逃走吧。

&rdo;

&ldo;逃走？逃到哪里去？&rdo;我的心中已无希望，哪里都是一样。

至少留在二少爷身边，可以苟延残喘到两年后再见原来的主人。

看那个我爱的人一眼，而后或生或死，我都不再遗憾。

他显然不能了解我的心思，他只是说：&ldo;你不逃，就要坚强的活下去，学会保护自己。

只要你活着，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rdo;

&ldo;真的还会再见？&rdo;我深表怀疑，&ldo;我们只是奴隶而已，怎能支配自己的命运？&rdo;

他却坚定道：&ldo;奴隶又如何？奴隶也是人。

总有一天，我的命会握在我手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