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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跳过院墙，双手并用抓了两把石槽里的东西，塞进嘴里，虽然又难闻又难吃，不过应该比糙根树皮有营养。

当我正想再抓一把时，却看见有个伙计拎了一个水桶正向猪圈走来。

他显然也看见猪圈里有异样，叫道：&ldo;什么人！

干什么呢？&rdo;

糟了，被发现了。

在黑水宫，就算是偷泔水吃，被发现了也会挨一顿鞭子的。

我急忙一跃而起翻过院墙，又回到原来的院子，心中祈祷那个伙计没有看清我的样子，不会向二少爷告状。

并且我又仔细用井水漱口洗脸洗手，确保身上再没有留下什么异味。

当我收拾妥当，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时，二少爷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自己穿衣。

我赶紧跪倒在门边，请示道：&ldo;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rdo;

他并不理会我的请示，反而问我：&ldo;你什么时候醒的？刚才干什么去了？&rdo;

&ldo;我起来有一会儿，刚才在院子里洗漱。

&rdo;我不敢说去偷食，昨晚惹怒他再加上这一桩，天晓得他会怎样惩罚我，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被打死。

&ldo;你说谎。

我听见你刚才翻过院墙，又翻了回来。

&rdo;

我的心一凉，二少爷内力修为好高，我动作那样轻还是被他听见了。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越早承认错误越有可能获得主人的原谅，所以我一咬牙，说出实情：&ldo;对不起，二少爷，刚才我确实翻过院子。

我实在太饿了，忍不住去墙那边猪圈偷了一些吃的，不过我只吃了两口，就被人发现了，立刻翻了回来。

&rdo;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ldo;你说，你饿得去偷猪食？&rdo;

我惭愧地低下头，哀求道：&ldo;二少爷，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我吧……我只吃了一点点……求求您，饶过我吧。

&rdo;

&ldo;你多久没有吃东西了？&rdo;

听他问话的语气，好像有缓和的余地，于是我战战兢兢回答：&ldo;从昨天早上开始，您们一直在比武，原来的主人自然顾不上给我吃的，后来跟了您，您也不曾赏赐我食物。

其实我平时吃得很少的，一天最多一顿就可以。

也许昨天太累了，今天早上实在饿得忍不住了……求求您……饶过我吧……&rdo;

他听完我的解释，似乎并未发怒，摇头叹息道：&ldo;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啊！

你怎么能去偷猪食？还有，叫你上床，只意味着做爱吗？你还把自己当人吗？&rdo;

我一愣，完全听不懂二少爷在说些什么，却习惯性地顺着他的话回答：&ldo;二少爷当阿凉是什么，阿凉就是什么，只要您高兴。

&rdo;

&ldo;那好！

&rdo;他提高声调，郑重宣布，&ldo;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做人，你不会你不懂的地方我会教你。

&rdo;

八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