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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速诧异地看她一眼,“少将军不知道?”
姜涉摇了摇头,“不知。”
何定也有些讶异,不过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速闻言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什么大事?”
姜涉心中愈发疑惑起来,正待追问,只听庄硕忽然张口说道:“少将军许是这两日未曾外出,这件事京中其实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姜涉点了点头,“的确是在家耽了几日,没听到什么风声,究竟是何事情?若是方便,还请庄兄告知一二。”
“我来说我来说,哎,少将军也不用那么客气。”
徐速清了清嗓子,“少将军应该知道,漠北使团已经进京了吧?”
姜涉其实不知,但也没有打断,只听他兴致勃勃地往下说道:“这件事其实本来没几个人知道,不过就在前天,永王忽然带人闯进四方馆,说是有个使者冒犯了他,硬是把人绑了回去,后来也不知怎地,就又闹到京兆府去,将喊冤鼓擂得震天响,只说漠北使团要对他不利。
其实使团一来京城就被安顿,出入皆不能自主,如何能得罪了他去?那使者被他割了舌头去了手脚,只留着一纸状书,哪个明眼人瞧不出是严刑逼供?这分明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若是我便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要立刻带人回去死战到底,还搞什么和谈?”
永王?这个名字姜涉倒也听过几次,那时太后只道他还在城外相迎,一旦回来便立刻叫他来拜见。
不过瞧这情形……她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我听徐公子的意思,莫非漠北那边忍下来了么?”
“是啊,居然忍下来了。”
徐速叹了口气,“听说那使臣看完了状书,说状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是他治下不严,一定会给永王一个交代。
然后他就……”
何定接上去道:“亲手结果了那人性命。”
徐速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好了我来讲,你打什么岔?”
何定无辜道:“我瞧你半晌无话,还当是你忘了,这才好心提点。”
徐速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这是起承转合!
罢了,不与你说。”
他又转向姜涉说道,“少将军你想,区区一个使臣便薄情寡恩至此,他漠北的狼子野心简直是昭然若揭……”
何定忽地叹了一声,“徐公子这会儿倒是出口成章。”
徐速又瞪了他一眼,“都叫你别打岔了……”
何定摇了摇头,“我不是打岔,只是有件事,徐公子似乎没弄明白。”
徐速满脸不服气道:“我哪里没弄明白?你倒是说说看。”
何定也不推辞,眸光微冷道:“他这不是薄情寡义,而是委曲求全。
此时失势,有求于人,方才忍气吞声,收敛爪牙;但等他来日羽翼丰满,恐怕就要磨牙吮血、反噬其主了。”
徐速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所以呢?还不就是他狼子野心。”
何定也不反驳,顺着他道:“是,徐公子说的不错,他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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