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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rdo;她咬咬牙，从手腕上褪下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递了过去，&ldo;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镯子，玉质极好，想来也能换不少银两。

你拿去当铺换成银子，给你娘抓药，剩下的好好攒着，以备不时之需。

&rdo;

小姑娘约莫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好心的人，拿着镯子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就开始眼泪汪汪地向她磕头：&ldo;谢谢姐姐，谢谢姐姐……&rdo;

昭阳把她扶起来，勉力笑了笑：&ldo;举手之劳，愿你娘亲早日康复。

&rdo;

这一趟她是没什么兴趣再逛了，拎着杨梅，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去看那只翡翠镯子，昭阳大步往渡口走去。

她安慰自己，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只镯子兴许能救那小姑娘的娘亲一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何况娘亲在心里，镯子没了就没了，只要她心头记挂着，这比什么都更好。

她却没瞧见二楼上的酒肆里，赵孟言与方淮坐在窗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赵孟言笑道：&ldo;那镯子看着成色透亮，以她一个宫女的身份，想来不是传家宝就是嫁妆，况且她也说那是她娘给她的，能转手送人，还真是大方。

&rdo;

方淮道：&ldo;她心地很好。

&rdo;

&ldo;是挺好。

&rdo;赵孟言见那小姑娘准备收摊走人了，忽然起身往楼下走去，一路疾行到小姑娘面前，衣衫飘扬。

&ldo;小妹妹，这只镯子我看着很喜欢，不知可否卖给哥哥？&rdo;他笑起来时眉眼弯弯，仿若盛放的桃花，叫人心生亲近。

那小姑娘半信半疑地望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赵孟言从腰间取下锦囊，掏出一把金瓜子：&ldo;我用这个与你换。

&rdo;

金子？

那小姑娘这辈子何曾见过这样一大把金子？当下瞪圆了眼，张嘴盯着他手里。

&ldo;哥哥不坑人的，你若是把这镯子拿到当铺去置换，左不过三四十两银子，倒不如直接与我换金子。

&rdo;他笑眯眯，和和气气。

思索片刻，那小姑娘把镯子递了过来。

赵孟言接过，顺手将金瓜子放入她手中。

方淮踱步下楼，走到他身边：&ldo;何必多事？&rdo;

他摩挲着手里的翡翠镯子，弯唇一笑：&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诩风流贵公子，花点子钱，博美人一笑，岂不划算？&rdo;

&ldo;她是宫中的人，不是你平日里可以调笑的那种美人。

&rdo;方淮淡淡地提醒道。

&ldo;谁说我要和她调笑了？&rdo;赵孟言把镯子往锦囊里一放，翩翩然往回走，&ldo;我就看她笑，不动手也不动口，难不成看看也不行？&rdo;

方淮知道他的性子一向如此，浪荡不羁，与谁都这副漫不经心的不正经模样。

好在他也有正形，在皇帝面前不至于稀里糊涂，于国政大事也别有才干。

只是你瞧瞧，那家伙走在前面，明明是随驾私访，却穿得花枝招展，宝蓝色的掐金丝曳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真不知他是出来随驾的，还是出来招摇过市博人眼球的。

方淮叹口气，也是，并非谁都和自己一样，大事上不含糊，小节上也庄重自律。

&ldo;她是宫中的人，不是你平日里可以调笑的那种美人。

&rdo;方淮淡淡地提醒道。

&ldo;谁说我要和她调笑了？&rdo;赵孟言把镯子往锦囊里一放，翩翩然往回走，&ldo;我就看她笑，不动手也不动口，难不成看看也不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