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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秋亭眼里,终于装了点什么。
他长出了阿克琉斯之踵。
她不死,他也不会这么快回头。
“上半年的利润不行。”
祝秋亭把玩着打火机,火光一闪一闪,短暂耀目的映出他面目。
“所以你还是不想放弃国内市场。
怎么,买的庄园太大,养不起了?”
祝秋亭语气很平静,好像已经困倦了。
jan也不在意,笑了笑,俯身捞起面前酒杯:“差点忘了,你这几年在国内做生意,钱赚了不少。”
祝秋亭没回答,目光无意中望旁边一瞥,便顿住了。
jan有几个贴身下属,常年三米以内。
此时也是,分撒着把守住他所有侧位和背后的位置。
见祝秋亭盯着一个方向没动,jan眼神也跟了过去,一看就笑了:“怎么,喜欢?这个确实挺厉害的,待五年了,greenberets退下来的。”
那个下属站在花坛左边,强壮挺拔,目光阴鸷,右手小臂上有个狼头纹身,狼眼是红色。
祝秋亭:“名字?”
“……”
对方没回答。
jan余光扫过去,懒懒道:“carl,说话。”
祝秋亭抬手示意了下,意思是不用。
他摩挲了下沙发扶手,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叫carl的保镖。
jan一直盯着他,那眼神好像能穿透他的太阳穴一样。
直到他再次开口。
“我会回来,但你提了那么多条件,下半年做的事也挺危险的,我有两个要求,希望你做到。”
“我听听。”
jan笑了笑,啜饮了口酒液。
“一,放孟了奚,她对你应该没什么用了。”
祝秋亭指了指carl:“二,这人给我。”
不出所料,jan答应的非常爽快,这些对他来说,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不用。
硬要说,他还觉得祝秋亭有点可疑,要求提的这么简单。
得到肯定回答后,祝秋亭也没看他,径直站起来朝carl走去。
从jan的角度,能清楚看见男人站定,掸了掸carl身上的灰,也不知道他妈的存不存在,又问了句什么。
下一秒,jan脸色变得很微妙,目光陡然锐利阴狠起来。
本来还有下属心吊起来,不知道他为什么神态变化这么快。
很快,随之而来的一声枪响解答了一切。
还不是一声,是两声。
一发肩膀,一发膝盖。
枪口硝烟未散,伤者的痛嚎由高到低,像野兽一样,始作俑者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卸了弹匣,扔到地上。
尽管有无数枪口瞬间对准了他,祝秋亭眼睛都懒得抬,只是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jan让人把carl拖下去,目光死死盯着他,最后忽然哂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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