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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内森尼尔了解自己的心理医生。

他是布拉德的研究对象没错，但布拉德同样是他的研究对象。

他猜作为&ldo;朋友&rdo;的那个布拉德此刻心中正在感慨&ldo;噢典型的内森尼尔-劳伦斯&rdo;，而作为&ldo;心理医生&rdo;的布拉德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如此轻易的下定义或是评判病人。

&ldo;事实上，我有个借口。

&rdo;内森尼尔盯着布拉德办公桌上的一盆植物漫不经心地说。

那盆植物很奇怪，内森尼尔认得，是生石花。

他甚至知道它的拉丁学名，但是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比如他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哪种生石花。

他每次来其实都想问问布拉德，可他总是忘了。

而且布拉德办公桌上的生石花品种经常变。

那也很诡异。

好像布拉德是什么&ldo;生石花连环杀手&rdo;。

&ldo;什么借口?&rdo;布拉德问。

内森尼尔缓缓移开定格在生石花上的目光，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先前的谈话内容上。

他思衬着，笑了出来，&ldo;我那天没有带礼物，我并非没有准备，只是没有准备好。

我不习惯跟女人说生日快乐，却什么都不给。

&rdo;

&ldo;没有准备好是什么意思?&rdo;

内森尼尔耸耸肩，&ldo;就是没有准备好的意思。

&rdo;

&ldo;客观上的原因还是主观上的?&rdo;

&ldo;都有。

&rdo;

&ldo;等准备好了，你仍然会送给她吗?&rdo;

&ldo;当然。

&rdo;

&ldo;看来是一份很特殊的礼物。

&rdo;

&ldo;我不知道算不算特殊。

&rdo;

&ldo;你知道。

&rdo;布拉德笃定地说，而后他继续道，&ldo;好了，你说了这只是借口。

你仍然可以跟她说生日快乐，但你没有那么干，在你知道如果你说了她会很高兴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