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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第一次杀人不算，老师。

那次我只是伸张正义，而且那家伙本来就死定了。

&rdo;

&ldo;你还记得我的话吗？&rdo;

&ldo;&lso;既然是迟早的事，那现在不做，更待何时？&rso;&rdo;彼特鲁说。

是的，他是他最好的学生，阿斯摩提欧满意地想。

&ldo;我说得有道理吧？&rdo;

&ldo;是的。

杀人就像所有事情一样，凡事开头难；只要杀了第一个，之后的就简单了。

&rdo;

&ldo;去吧，孩子，别再耽搁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做。

&rdo;

10

彼特鲁原名爱德蒙多&iddot;罗斯，他出生在二月一个阴雨的清晨，在巴塞罗那塔区，一条通往市场的窄街上。

那间几乎不通风也不见光的房间，被破旧的渔夫宿舍分成四块，只剩下三十五平米见方，两个邻居来替他的母亲胡安娜&iddot;比达尔接生。

孩子将取名为爱德蒙多，如同她喜欢的小说里，那个被他三个最好的朋友背叛的年轻主角一样11　指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

。

胡安娜&iddot;比达尔并不识字，但儿时教区的神父识字，而且他每天下午都会在塔拉贡纳乡村的某个被遗忘的小镇读几页那本小说。

这个十九岁的少女刚开始在商业街上市场对面的几个资产阶级家里当下女。

她的主人在市场里有好几个摊位，在附近的蒙卡达街也有几间种子店和舶来品店。

在那里做了一个月后，主人去找了她，并威胁要把她辞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得偿所愿。

没多久她就怀孕了，女主人察觉出少女的异样，少女最后还是把事实告诉了她。

&ldo;我丈夫才不会跟婊子做那种事。

&rdo;女主人不屑地回答。

然后把她像只狗般地赶出了家门。

塞尼奥&iddot;菲托先生是个无可救药的花花公子，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珍惜的想法，更何况那女孩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私底下救济少女，直到妻子发现了此事，并对他下达了最后通牒。

菲托先生想找个法子把事情解决。

他有个亲信的职员，职员的儿子在技师厂工作。

&ldo;他脑袋不太灵光，先生。

&rdo;

&ldo;可是，他会接受吗？&rdo;

&ldo;如果先生您帮他打点好一切的话，他可以和那个女孩结婚，并负责养育孩子。

我很清楚我的孩子。

他不太成才，但如果那个女孩干净，心里也理解，您再帮我儿子好好处理一下，一切就成了。

&rdo;

菲托保证每个月给他儿子‐‐年轻的拉法尔&iddot;罗斯‐‐一笔比他在陆海技师厂当技工的月薪还多的钱。

两个人结婚了。

但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罗斯宁愿在巴塞罗那塔区的一间小酒馆里，一边吃章鱼喝红酒，一边玩牌：反正，那个杂种又不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