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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因此，就那样，我眼睁睁让他淹死，甚至救也没救他一把。

我去找一个棍子，也许一根树枝也行，好把它插到水里去，看他能不能在水下面抓住。

但什么也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过得非常快。

我记得曾想过他能在水下面憋多久？‐‐一个人不呼吸能活多久？怎样了？‐‐大脑损坏要多长时间？接着又想：不可能这么久。

我往下游走，看他是否会从下面出来，但没人。

他到处都没人影，附近没任何人，好像一切都突然寂静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甚至那瀑布的声音也变得那样遥远。

&ldo;因此……我只好往回走。

我走到公路上，上了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

那里有部电话，我叫了警察。

他们来了，我们回到树林。

他们找了一会儿，打电话要求增援。

然后这个警察过来，胳膊挽着我，给我手机问我要不要给什么人打电话。

我给爸爸打了电话‐‐我得一个人走到林子里去打‐‐我记得抬头看着树和树叶心里想：你要怎样打，你说什么。

你如何告诉人家原来你们是两个人而现在只一个人了，另一个不在了。

你用哪些词？你怎样说我让他死了？他接了电话。

我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

但他来了，他很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

那个时候警察更多了，他们在打捞他的尸体。

卡尔上来了。

他一只腿钩着一个钩子，他那样苍白。

他的头发搭在脸上，他看上去被水泡胀了，非常沉，3个人才把他抬到石头上来。

他们连救生措施也没试一下。

&ldo;就那样，我曾有一个哥哥，他就那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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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从冈维尔普雷斯射过来的车灯扫过树林。

贝丝一直握着他的手。

她伸出胳膊，把他的头搂在怀里。

他说：&ldo;要是我不那么……孩子气，如果我不一个人往前爬，也许我还能救他……在他摔倒之前抓住他，想法不让他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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