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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能怪她,她又不知道祝向元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就非赖上她了。
裴沉礼没接话,脑袋安静地枕在许吟右肩上,呼吸时不断带出浅浅的气息,喷洒在她颈边,惹得许吟有点痒,颈边的皮肤也跟着红了一大片。
酒庄里有暖空调,许吟今天穿得是吊带丝质的露肩晚礼服,还有件小披肩,她刚嫌这里热,便脱下来拿在手上。
许吟的肤色白得像牛奶,露出来的部分香肩,在顶灯光线过度下,使得颈边染上的红意愈发清晰。
也,极其吸引旁人的注意。
许吟觉得自己这容易害羞的毛病一时是改不掉了。
她抿抿唇,只好默默把披肩重新穿上,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仿佛一只即将下锅的小粽子。
这憋屈的小模样,看得裴沉礼肩膀微颤,忍不住笑了声。
这笑声戳到了许吟的敏感神经。
她眉心重重一跳,深吸口气,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使她不得不穿上披肩的罪魁祸首是如何笑得出来的。
许吟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双手紧攥成拳,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都怪你!”
“……”
裴沉礼无奈耸耸肩。
尽管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她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他坦然接下这个锅:“嗯,怪我。”
这没脾气的模样,许吟差点怀疑有问题的人是自己。
裴沉礼就像个被她欺压的小可怜,她发脾气,他便只能受着,也不敢反驳什么。
这也太憋屈了,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她舔舔唇,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过来说话。
裴沉礼乖乖走到她身前,垂着眼和她对视:“怎么了?”
许吟故意气他,说得煞有其事,边说边打量他的表情:“实话和你说,我以前还真的有个很喜欢的哄睡工具人。”
“……”
裴沉礼眸色渐沉,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唇角却沾着笑,温和地问:“那现在不喜欢了吗?”
其实许吟都快忘了。
而且,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的话,那个其实不算哄睡工具人。
因为她没有给他发工资。
那个人只是在音乐软件的电台上发了一段小故事,也就几分钟的时长,面向的观众也不止她一个。
她给那个号发过许多私信,也全都石沉大海。
但那确实是她很喜欢的声音,在她心目中,对它的喜爱程度甚至能与裴沉礼相同。
那个声音和小故事陪伴了她很长时间,她刚休学上来,补足课程和作业,失眠最难熬的时候,是依靠这些撑着走过来的。
许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没有骗他:“现在还是喜欢的。”
闻言,裴沉礼气笑了:“许吟,你胆子还挺大,明目张胆脚踏两条船?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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