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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石头坐直了身道：&ldo;我想来想去，他们原先的目的应该是杀了张栖枫，再用那西贝货替代，好潜入武陵门中。

不料被我一打岔，先是杀光了水崖洞弟子，又让薛灵镜等人辨出了张栖枫尸身。

&rdo;

&ldo;嗯。

&rdo;燕赤城目光澄净地看着他，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却顺着他问道，&ldo;潜入武陵，又是想做什么？&rdo;

&ldo;还是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rdo;石头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像个被先生提问的学生，声音里也少了些底气，&ldo;我认为他们选中武陵，选中离小镜湖最近的水崖洞，要对付的终究还是你。

&rdo;

燕赤城闻言低笑了声：&ldo;你在替我害怕？&rdo;

&ldo;是啊，我在替你害怕。

&rdo;石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ldo;苍山派险些以弱胜强屠灭武陵，所仗并非食锦虫，也非宋知雨，而是修士心中的孽煞。

&rdo;

燕赤城嘴边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石头低下头，把脸埋在仙君的掌心，顺着浅浅的血腥气，蹭了蹭燕赤城因为拗断指甲而鲜血淋漓的小指指尖。

&ldo;不是第一次了是吗？&rdo;他闷声道，&ldo;我总想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现在知道是真的，却也知道你一点也不快活。

&rdo;

&ldo;谢秋石……&rdo;燕赤城轻唤了声，&ldo;别……&rdo;

石头打断了他：&ldo;如果喜欢一点也不快活，那不如不要再见了。

&rdo;

仙君收回了手，垂目注视着他，目光柔和深沉，半晌方道：&ldo;藏珠者易心怯，怀玉者易有罪，如果喜欢只有快活，那便太过肤浅了。

&rdo;

&ldo;我早晚会成为你的煞的！

&rdo;石头哽道，&ldo;我从前不明白，但此番却是……渐渐懂了。

&rdo;

&ldo;你不会。

&rdo;燕赤城道。

&ldo;我会。

&rdo;石头道，&ldo;而你也会死。

你是仙人，却也会血流不止。

&rdo;

&ldo;我不在乎。

&rdo;燕赤城俯下身，拥住了他，声音沙哑，&ldo;无论多少年都不在乎。

&rdo;

&ldo;可是燕赤城，&rdo;石头忽然叫道，&ldo;如果你因我而死，你也会成为我的煞啊！

&rdo;

燕赤城动作一僵：&ldo;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