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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rdo;别西卜盯着那块牌子咋咋嘴，&ldo;这是写给谁的？&rdo;

&ldo;还能是谁，耶和华啊。

&rdo;路西法一句话雷得别西卜外焦里嫩，靠在玛门肩上装死，&ldo;这里都能看到？&rdo;

&ldo;我在这里还能看到他的神殿呢。

&rdo;路西法无所谓地摆摆手，&ldo;别凑在一起了，接下来是你的工作时间了，别西卜。

&rdo;

别西卜和玛门的搭档有个好处，这并不体现在战斗中，而是体现在走后门。

玛门基本相当于魔族的国库，别西卜是财政大臣，不管用什么都无需通过其他任何人任何手续，效率高得令人发指，等到一切解决了再由别西卜补申请表，玛门看都不看地统一签字反馈给路西法，路西法也看都不看地扔给雷米尔归档，一切结束。

因此宴会的布置快得像变魔法，玛门只负责拿钱，别西卜只负责算账，人手直接从宫殿里找，等萨塔拉醒来，整个世界都发生了魔幻的变化，他从床上坐起，看着身边准备好的衣服，一时不知路西法又在搞什么花样。

搞花样的家伙就坐在他身边，啄了啄他的唇，带一点笑意道：&ldo;穿衣服吗？&rdo;

&ldo;……&rdo;萨塔拉，&ldo;或者？&rdo;

路西法把啄换成了咬。

他分开萨塔拉的唇，向里触碰，萨塔拉骤然抬手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床上，魔王没有反抗，带一点挑衅地望进萨塔拉眼里，萨塔拉反过去探索对方的唇舌，柔软的触感带动着心跳，他松开路西法，舔了舔下唇。

&ldo;不继续吗？&rdo;路西法笑眯眯地问，一副只要萨塔拉开口就任君采撷的模样。

但萨塔拉清楚对方能在一切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强行反杀，而今天他不想做。

&ldo;你做了什么？&rdo;

&ldo;其实没什么呢。

&rdo;路西法依旧躺着，对萨塔拉张开手，没有开灯，那双黑眸就沉在黑暗里，带得他的声音也缥缈如夜色，&ldo;嫁给我吗？&rdo;

萨塔拉盯了他一会。

&ldo;……您不愿意，就不要说这种话吧。

&rdo;他从被子里滑出来，路西法自然地看着他略带苍白的皮肤，银灰色的长发挡着萨塔拉的脸，他只能猜测那脸上的表情，&ldo;您想怎么做呢？在您生日这一天对地狱宣布我是您的魔后么？&rdo;

&ldo;不是很带感么？&rdo;路西法半真半假地反问，&ldo;如果我这么宣布了，你就逃不掉了。

&rdo;

萨塔拉撑起自己，单膝跪在床上。

那是一个对神跪拜的动作。

他看着路西法，眼里压抑着近乎痴迷的光，&ldo;我是您的奴隶，从您给我这个名字开始我就不会逃……我爱您，比爱我自己的生命更甚……因为我的生命，实在没什么值得珍惜的。

&rdo;

&ldo;我就值得珍惜么？&rdo;

萨塔拉沉默了一会，忽然轻声笑起来。

他躺倒在路西法身边，枕着他张开的胳膊，那是个路西法一弯胳膊就可以扼住他喉咙的姿势，&ldo;您的命也没什么珍贵的。

它还在天堂顶端被神捧在手心里的时候就没什么珍贵的，现在更是。

&rdo;

路西法没有回应，他等着萨塔拉，等到对方似乎睡着了，模糊的声音才传来，&ldo;只不过是，对我而言非常珍贵罢了。

&rdo;

&ldo;你喜欢我什么？&rdo;像是突然之间极为冲动地问出这句话，萨塔拉却知道这背后有怎样的深思熟虑，&ldo;您希望我回答什么呢？回答&lso;只是喜欢您这个人&rso;显得不切实际，像是这份感情随时都会转移；回答&lso;某一特质&rso;会显得我并不是喜欢您，只要有比您更具备这一特质的人出现我就会离开……而回答您做过的某件事的话，谁知道那是不是我个人的错误解读呢？只要误会解开了或是产生了，就变了？&rdo;

路西法会纠结这样的问题么？纠结这种青春期少女一样的问题他就不是活得比十万八千个青春期少女叠起来还长的魔王了。

爱什么不是爱，结果一致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