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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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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只不过是舍弃曾经的那个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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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而他是地狱真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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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注视着圣座上的流光，那光让耶和华的身形模糊，所谓神的慈悲，就是用赞赏的语气去说万众唾弃的魔鬼，就是无声地赦免所有的罪。

没有&ldo;邪恶&rdo;，没有&ldo;惩罚&rdo;，只不过是他选择另一条道路，去接近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萨塔拉注视着垂落下的黑发，那发让路西法的表情模糊，所谓魔的骄傲，就是用认可的语气去说挥剑贬斥的神明，就是高调地承担所有的错。

没有&ldo;误会&rdo;，没有&ldo;逃避&rdo;，只不过是他选择自己的命运，去抢夺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路西法不需要理解和怜悯，更不需要开脱与洗白，他曾做过什么他都记得，他记得自己背叛自己的誓言向神明出手，他记得坠落的九天九夜未曾熄灭的愿望，他将地狱变为新的天堂，那之后他是他自己的神。

&ldo;错在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一直是那样，只是我变了。

&rdo;路西法语气平稳地说，&ldo;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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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你想见到的东西，你现在见到了吗？&rdo;萨塔拉轻声问他，路西法躺在床上，放松地抬手环住他的腰。

&ldo;那……他现在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了么……&rdo;

耶和华在神座上笑了。

&ldo;我想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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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然，我找到了。

&rdo;路西法把他拉向自己，吻他的唇，呼吸弄得彼此发痒，&ldo;他用天堂的平等掩盖万物的不公，我便把一切的幕布撕开，管他公平还是不公都露在太阳下，没有什么大不了，没人挡着你变强，别用任何差别作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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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您接下来要做什么呢？&rdo;

&ldo;接下来？嗯，你还想陪我玩吗？&rdo;路西法做出舔手背的姿势，&ldo;喵？&rdo;

&ldo;……你能变成猫吗？&rdo;

路西法的表情僵了几秒，接着萨塔拉被他直接掀开，刚一站稳便看到床上一只黑灰相间的猫舔着爪子，颇为不屑地看向他，棕红的虹膜和粉色的小鼻子，有着柔软肉垫的脚爪随着跳起的动作落在他肩头，&ldo;喵呜？&rdo;

萨塔拉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