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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翻腾着，快要炸裂：他知道那不属于夏鹭，但此时反而是属于夏鹭的一切显得极为不真实，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尖锐地否认着作为人类的一切，但却又拒不透露非人的故事；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随时会被自己的思维撑爆。

别西卜一直淡淡望着他，就像能刺穿他的内心。

夏鹭对那种目光感到恼火，却又无法发泄。

发生了什么，发生过什么‐‐该死的。

&ldo;好吧，&rdo;夏鹭慢慢平静下来，&ldo;你说吧。

&rdo;

别西卜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ldo;很抱歉违抗您的命令，陛下‐‐但您并不适合在这时候强行找回记忆。

您需要一段时间来作为缓冲……&rdo;

&ldo;我缓冲结束，&rdo;夏鹭深吸了一口气，&ldo;他大概就死了。

&rdo;

&ldo;陛下……&rdo;别西卜的语速很慢，就像一份太过庞大难以读取的文件在被试图打开，&ldo;他会愿意为了您去死。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会为了我们的王献身。

&rdo;

&ldo;好的，&rdo;夏鹭微笑道，&ldo;所以玛门是在为我献身。

别废话了，快说吧。

&rdo;

&ldo;那么，&rdo;别西卜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ldo;您是gay吗？&rdo;

夏鹭愣了愣。

他好像知道别西卜要问什么；但他并不想面对那种东西。

他盯着别西卜，只是淡淡回答：&ldo;也许我有那个潜质。

&rdo;

别西卜的唇色似乎在转向苍白。

&ldo;萨塔拉害死了您。

曾经害死过您。

&rdo;

第5章四

万魔殿。

灯火辉煌，在这漆黑的永不见天日的地狱最深层，撒旦统帅的堕天使用魔法点亮整座宫殿。

路西法独自坐在王座之上，像是早有预料地俯瞰着一步步靠近他的银发天使。

&ldo;我让你去护送莉莉丝……萨塔拉，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么？&rdo;路西法低声叹息道，&ldo;你啊……从来没有违抗过我的命令。

&rdo;

&ldo;这一次我也没有违抗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