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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优年忍不住瞪了小女孩一眼。

&ldo;你还不承认？&rdo;小女孩摇头。

&ldo;那再扣分。

&rdo;

天！

优年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孩子，也许除了襄知这个半大人外，优年猛转过头改瞪襄知。

&ldo;大人都是这样，除了小知老师。

&rdo;一个大男孩跟着摇头，接着对优年说：&ldo;再试一遍吧。

&rdo;

也许这些孩子是看了昨天的专访，现在在为他们的小知老师教训她？优年的眼睛忽然睁大，因为小女孩走到她身后说：&ldo;你蹲下来。

&rdo;

蹲下来？众目睽睽之下优年不好拒绝，只好乖乖蹲下；小女孩站在她身后仍只高出几公分，命令道：&ldo;把棒子举起来。

&rdo;

为什么这些孩子都有老师的架势？优年举起棒子，小女孩的小手伸出想包住她的手，但只勉强能覆盖一半，接着命令：&ldo;大家准备！

&rdo;

五个孩子的手在乐器上待命，优年感到手上温暖的五根小手指有令人意外的力气，不自禁跟着摆动。

音乐应棒而起，优年有些腿软，好像那和谐的旋律有穿透她的力量，但小女孩的动作自信又流畅，优年不知不觉习惯了那小手传达的起伏和节奏，心思被悠扬的音乐吸引而去，等到音乐停下，她才惊觉小女孩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

&ldo;最后几节很好。

&rdo;小女孩边说边回座位。

&ldo;是我自己指挥的？&rdo;优年有些迟钝地问，出口后才觉得傻。

&ldo;是啊，&rdo;小女孩说，&ldo;你果然跟我一样，很爱指挥人。

&rdo;

其他人都笑了，优年慢半拍干笑一声。

这孩子一本正经地自损加赞美？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名嘴的功力，长大了怕不比她这个名主播还厉害！

小男孩说：&ldo;再来一次？你这次自己一定可以。

&rdo;

大家期待地看她。

优年深吸口气，按照小女孩刚才的口吻：&ldo;大家准备！

&rdo;她眼光不自觉飘向小女孩，对方点头，优年手开始舞动。

接下来几分钟，优年有种时空错置的感觉；过去她对音乐从未有如此身临其境的感受，耳中传来的天籁彷佛是从她五指注入棒中，再从棒尖流泻出去，萦绕整个教室。

阳光洒人，音符彷佛在空气中跳动，孩子们专注的眼神看的是她，优年在许多年后仍记得这一刻的感受。

＊＊＊

几次练习结束，孩子们纒着优年问问题。

她有几次被彻底问倒，譬如&ldo;为什么你本人比电视上像好人？&rdo;或&ldo;你有问题问小知老师，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就好，还这么麻烦叫他上电视？&rdo;之类的问题。

优年看向襄知。

那少年扮相、举止让人迷眩的女子，正懒懒地倚在门上笑看她；她心中有很多问题想要解，尤其是关于这些孩子的。

但离开教室后襄知很快就把她送出&ldo;安心&rdo;，简直是推她上计程车就砰然关门，示意司机立刻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