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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说着说着，一脸兴高采烈的陆苗忽然顿了顿。

古怪的沉默使他看向她：&ldo;怎么了吗?&rdo;

&ldo;没有，&rdo;她抿了抿嘴角，僵硬地扬起笑脸：&ldo;期末考完了，马上就是寒假啦。

我想问你今年去哪里过年，还是在家里吗?&rdo;

江皓月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却没有戳破。

&ldo;嗯，我和我爸一起过。

&rdo;

&ldo;那太好啦，我大概会在家跟你一起过春节，我们一起看春晚、放烟花，吃年夜饭。

&rdo;陆苗的语气兴奋得有些夸张。

以往的春节，陆苗大多是去爸爸的亲戚那边过，偶尔去她妈的娘家。

他心下了然，她家里出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安静地走了一段路。

&ldo;江、江皓月……&rdo;

陆苗的声音小得几乎要消失在空气里。

&ldo;前面的路好黑。

&rdo;

离家越近，迈出的步子越发踟蹰，她不愿意再往前了。

江皓月牵住陆苗的手。

她的体温罕见的，比他的低，她在发抖。

他把她的手掌裹在掌心中。

这段路没有灯，陆苗往前走时，仰仗着那轮寒凉的月。

它不说话，遥远地分出一点儿冷淡的光给她。

只要跟着往前走就好了，前路茫茫，但她莫名笃定，它会护她走向有光亮的地方。

陆永飞不在家。

林文芳坐在饭厅，双手抓着头发，无力收拾起自己的狼狈。

陆苗走近，小心翼翼地喊了声：&ldo;妈&rdo;。

她抬头看她，眸中空空的，像失掉了灵魂。

&ldo;妈妈?&rdo;陆苗揪住她的袖子。

林文芳这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