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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小时候大人问她：&ldo;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rdo;

她内心警铃大作，不过却会昂起了脸，天真烂漫地说：&ldo;都喜欢啊。

&rdo;

大人便摸摸她的脸，想看戏却失望的样子。

&ldo;没有更喜欢的？&rdo;

&ldo;都一样喜欢。

&rdo;

但她有自己的答案。

六年级的时候盛志礼有天早回来了，问她：&ldo;你一个人？你妈去哪里了吗？&rdo;

表情不善。

那段时间内柳少娥常常晚归。

不过按理说盛志礼不会知道，因为他晚上总是很晚回来，少娥说过他几乎每晚都要去应酬的，非常辛苦。

素素看着盛志礼的脸，尽量自然地说：&ldo;好像是宋阿姨找她吧。

&rdo;

盛志礼说：&ldo;你妈最近回来得很晚吗？&rdo;

素素说：&ldo;不会啊，我觉得还好。

&rdo;

她努力显得平静。

盛志礼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说：&ldo;哦。

&rdo;

素素那时候就知道，她只会跟她妈妈站在一条线上。

她说：&ldo;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吧。

&rdo;

电话响了很久才通，少娥&ldo;喂&rdo;了一声，那声音像是正跟什么人说笑着中，非常温柔而友善。

素素知道对面那个人是谁了，她说：&ldo;妈妈，你跟宋阿姨出去了对吧？你没跟爸爸说吗？他回家来找你有事的样子。

&rdo;

她感觉到盛志礼背后阴沉的视线一直打在她的脊梁上。

放下电话，盛志礼扬扬头，说：&ldo;回房做作业去，多大了还要人说。

&rdo;她在房间里听见盛志礼把电视开得震天响。

她那时就知道，她只会跟少娥站在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