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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我想，那人说的劫数，该就是目此了吧。

我一直介怀他异类的身份，私下里没少为难自己，若我能看破这层阻碍，顺应心意与他结成连理，该也算万全了吧？

想通此处，顿觉清风拂面，眼前一切都爽朗起来。

第十章

门外起了大雾，周遭景物并不十分清明，我摸索着想去灶房找点儿热水，伸手却什么也摸不到。

院中传来人的声音，大家不都睡了吗？谁还在那里。

莫不是有贼？我悄悄走过去，那声音越发清晰可闻，身影也越发明显，是个女人。

她隐在雾里，盘坐着，看不清面容，只隐约可辨出纤瘦的身姿。

她问:&ldo;你不怕吗？&rdo;我向四周望了望，白雾一片，没有其他人，想来是问我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ldo;不怕。

&rdo;

&ldo;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rdo;她又问。

&ldo;知道，你在问我怕不怕嫁给一个妖怪。

&rdo;我如是回答。

可我是怎么知道的？奇怪……这场景莫名地熟悉呀。

我问她:&ldo;你是谁？&rdo;

她似乎笑了笑，我看不分明:&ldo;我叫南乔。

傻孩子，我到你梦里来过好多次了，你不记得了吗？&rdo;

梦里？我在做梦吗？

是了，我从前常常梦到一片白雾。

白雾里还有个人，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

约莫……就是这个声音。

原来进过我梦里无数次的女人叫南乔。

我道：&ldo;你到我梦里来干什么？&rdo;

&ldo;我来你梦里自有我的用意。

你还记得我以前同你说的话吗？&rdo;

当然记得，一整个晚上重复那么多次的一句话，不记得才有问题吧。

她又笑了笑，这次我听得很分明。

&ldo;那你照我说的做了吗？&rdo;

&ldo;当然……没有。

你是谁呀，我凭什么要照你说的做。

再说了，你每次都说让他走让他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rdo;

&ldo;那你刚才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rdo;

这个……我为什么会知道？等等……&ldo;你的意思是说，让目此走？&rdo;

&ldo;目此？&rdo;她似乎疑惑了一下，但很快又说:&ldo;这倒是个好名字。

&rdo;

&ldo;你认识他？&rdo;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