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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现在这种年头，我认为你不可能再找到像她这样的管家，牧师！

&rdo;

说话的人是皮柯特，对牧师这种无私、无上的权威，他感到有点紧张，他觉得应该有人告诉牧师，这么做不公平，不管怎么说，这么做对警察不公平。

&ldo;我当然知道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我也常常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我很讶异，这种问题也会干扰到你，我亲爱的朋友。

少了她，我半年内就会一命呜呼。

每年一月，我的支气管炎会发作，每到那个时候，救我命的人就是泰里司曼太太。

&rdo;谈起这件事的时候，牧师很坦白，甚至感到愉快。

&ldo;这女孩是个势利鬼，&rdo;他继续说：&ldo;是个可怕的势利鬼。

有好多惊人的陷阱啊，不是吗？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这个问题？我们就像是在市集里走江湖的软骨功表演者，全身仿佛没有骨头一样，能够以各种姿势弯身躺下。

实在是很奇妙的事。

&rdo;

皮柯特并没有回答牧师的话，脸上流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不相信牧师的诚意，因为人，尤其是&ldo;那个阶层&rdo;的人绝对不可能真诚，管区里的每一个警察都知道这种情形。

都一样，这个牧师也有点怪，在精神上吧，或许，在哪里有点偏执，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凯希太太‐‐这个现在牧师并不想和管家讨论她，而且当她的名字被提起的时候还让他大吃一惊的人‐‐到底和管家之间有什么关联？他很想见见这位凯希太太。

他的愿望几乎立刻实现，前门咿咿呀呀的打开，开门声同时夹带着渥布敦小姐愉快的嚷叫声。

&ldo;来呀，凯希太太，来呀，你进来。

里面有一个胖警察，他人很好‐‐喂，天哪，我希望他没听见我们在说什么‐‐这样一来牧师就不会吃了你。

真幸运你还没睡，你知道，我早就该带你来了，管你身上是什么穿着。

进来吧！

&rdo;

书房的门开了，渥布敦小姐走了进来。

她是一位中年的英国淑女，很不幸地是在英国流行同性恋与不事生产的狂汉那段时期中，塑造了她的社会人格。

由于人格成型的过程并不严谨，但本性善良，以致三十年后的人格发展略呈畸型，就像是个艾德华时期的贵妇会偶而选择一天过过肮脏随兴与浪荡的生活。

尽管如此，渥布敦本人还是保持着她自己的本性，很女性化，诚实但顽固，对不明确的命令很少怀疑，但几乎很少出错。

&ldo;哪，她来了，牧师，&rdo;渥布敦小姐说：&ldo;我把她从床上硬拖起来的，美好的睡眠被我破坏了。

你要我留下来吗？&rdo;

她素净的脸上，一双明眸充满愉悦，但是身形弯腰驼背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起来永远都像还挂在架子上似的。

另一个女人被她挡在身后看不见。

&ldo;不要，小不点，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