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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他应该在执勤，不过有事绊住了他，就是这样。

&rdo;

&ldo;我知道，我借火给他点烟。

我并不肯定你们要对他做些什么，所以我绕道小巷，从信箱那里进来。

&rdo;

杜尔不发一语，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洛依的神色更夸张，削瘦的脸庞泛红，整个人现在看起来更年轻，甚至比当兵的时候还要青春。

&ldo;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真正忘记我们，工头？&rdo;洛依骄傲的说。

&ldo;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们，我、比尔和汤姆，我们都这么想。

汤姆很有意思唷，&rdo;洛依最后又神秘兮兮追加一句：&ldo;汤姆还是有点迟钝，我不敢断言他还认得你。

&rdo;

还躺在床上的大个子汤姆听到这里，便抬起头来。

&ldo;我不会忘记他的，&rdo;他说。

&ldo;我认得你，工头。

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你回到船上的那个晚上，你知道的啦，就是你做掉他们之后那个晚上。

&rdo;

他坦率无隐的陈述与简单的推论，使得在场每个人原来就忐忑不安的心情冲到最高点，汤姆的话如同一扇窗户在众人面前敞开，而哈渥克看见了最耀眼的强光。

他凝视着报纸标题，穿透油污，报上标题清晰可见；眨了眨眼，哈渥克又继续再看下去。

&ldo;可怜的汤姆。

&rdo;

哈渥克匆匆的说，可是危机已经形成，在场众人一个个瞪大眼睛望着他。

经由某种神秘而又诡异的力量，哈渥克内心原有的罪恶残暴正逐渐扬升，甚至即将爆发，一如他身上穿着的光鲜华服，即将被毁损。

再过一会儿，他必须离开他们。

杜尔逮住机会在桌子前面坐下，将手肘放在桌上。

&ldo;听着，工头，&rdo;杜尔说：&ldo;我认为你到这里来并不完全是为了找杜德斯，我认为你会到这来，是因为你觉得在上午之前我们不会看报纸，而你想趁这个空档静静休息一下。

你已经找到了你自己的人，同时你也发现他们很了解你，即使他们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你估量他们也不会动你。

你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你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其实我们也没多少地方可去，但是我们已经找到了藏身之所。

当你现身的时候，你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犯下大错，你大概还不知道战争已经结束，你是不是还陷在自己的窠臼中挣脱不出来？战争之后，一切的情形都改观了，面对这种现象，对你来说是一种震撼，所以你开始逃避。

&rdo;

既残酷且凶狠又恳切的直述就此打住，但尖讽话语中包含的事实是如此真实，以至于连在场最笨的人都不得不赞同杜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