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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我不知道你对你的父母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我对我父母的感觉‐‐我非常爱他们两个。

看到我所做的把我妈妈吓成那样，我一点也没有对斯波特的出现产生喜悦了。

我甚至于也没有感到惊奇。

&rdo;

路易斯说：&ldo;我知道你的感觉，今天早晨我见到丘吉的时候，就是……好像有种什么‐‐&rdo;他停了一下，想着：非常自然的感觉？这些是脑子里想的字眼，但说的却是：&ldo;好像是安排好了似的。

&rdo;

乍得又点了一只烟，两只手有点微微颤抖地说：&ldo;是的。

我妈妈看到我穿着睡衣，但她对我尖声叫道：&lso;乍得，快去喂你的狗，狗要吃东西，快把它弄出去，别让它把窗帘弄脏了！

&rso;于是我找了些剩饭，叫它出去吃，刚开始它没动，好像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甚至想，噢，这根本不是斯波特，不过是只长得像斯波特的迷路的狗，就是那么回事‐‐&rdo;

路易斯大叫道：&ldo;对！

&rdo;

乍得点头接着说：&ldo;但是我叫它第二次或第三次时，它走过来了。

它好像是颠簸着向我猛地走来，我领它向门廊外走时，它撞到门框上，差点摔倒了。

不过它吃了剩饭菜，狼吞虎咽地吃的。

那时我的恐惧感消失了，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跪下来，拥抱着它，又见到它，我真高兴极了。

接着它舔起我的脸来，可是…&rdo;

乍得战栗着喝完了啤酒，然后说：&ldo;路易斯，它的舌头冰冰凉。

它舔我脸的感觉就像用死鲤鱼擦脸的感觉一样。

&rdo;

有一会两个人都没说话，接着路易斯问：&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它接着吃食，吃完后，我拿出以前给它用的洗澡盆给它洗澡。

斯波特以前最讨厌洗澡了，通常都得我和爸爸两个人来给它洗，总弄得我们衬衫也拽出来了，裤子也弄湿了的。

我爸爸总爱骂它，而斯波特则看上去很害羞的样子‐‐狗都这样。

它经常滚一身土后跑到我妈妈晒衣服的地方，把泥土抖得床单上都沾满了灰土，而那些床单是妈妈刚刚洗了晾上去的，妈妈就会对我们喊等她稍老些后会把狗当成个陌生人给开枪打死的。

但那次斯波特却老老实实地待在澡盆里让我给它洗澡，它根本一动不动。

我不喜欢它这个样子，就好像……好像在洗肉。

我给它洗完后，用一条旧毛巾给它擦干。

我能看到电线刮坏它时留下的伤口‐‐那上面没有毛，肉好像回进去了，就好像伤口愈合了五年后留下的疤痕一样。

&rdo;

路易斯点点头，在他做医生期间，经常见到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

伤口好像永远不会长回原样，这使他想起坟墓和做殡仪员的舅舅说的，挖开坟坑以后，总好像再也没有足够的土埋回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