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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ldo;我只是在思考。

&rdo;

&ldo;想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在想办公室……&rdo;

我说了出来。

&ldo;比尔，那天你、坦纳与埃伯格在看的那些档案里，有个案子少了些文件……&rdo;

他抚摸我后背的手停了下来。

我可以感到他的手指在愤怒地加压。

&ldo;什么文件？&rdo;

&ldo;我并不确定。

&rdo;我紧张地回答。

我不敢说得太清楚，不敢提在洛丽&iddot;彼得森的卷宗里丢了些采证时用的标签。

&ldo;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刚好注意到有人无意间捡到‐‐&rdo;

他突然抽手，抱怨脱口而出：&ldo;哼，今晚你就不能不去想那些该死的案子吗？&rdo;

&ldo;比尔……&rdo;

&ldo;够了，可以吗？&rdo;他将双手插进短裤口袋，不看我，&ldo;上帝！

凯，你要逼得我发疯。

她们死了，那些女人死了，死透了，但你和我还活着。

人生得继续向前，至少理论上如此，如果你还继续日日夜夜放不开这些案子，迟早会遭殃，我们都会有事。

&rdo;

但整个晚上，当比尔与露西在饭桌上闲谈时，我的耳朵一直专注在电话上面。

我期待它会响，我等着马里诺打来。

清晨，铃声响起时，大雨敲打着房子。

我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梦充满焦虑。

我摸索着拿起听筒。

没人应答。

&ldo;喂？&rdo;我打开灯，又问了一遍。

有电视在那一端低声播放。

我可以听到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