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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就算有枪指着他的头，也无法迫使他将任何尸体送入冰箱。

从被单下露出的悬了名牌编号的冰冷脚趾对他有种特别的效应。

他斜斜瞄了一眼墙上的钟。

他十小时的班即将结束。

&ldo;还有一具勒杀案的尸体要来。

&rdo;我直截了当地对他说。

&ldo;主啊，主啊，实在太不幸了！

&rdo;他摇着头，&ldo;我告诉你，真难想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些可怜的女孩。

&rdo;他还在摇着头。

&ldo;马上就到，我希望你关好大门，尸体进来后也要一直关紧，弗雷德。

好多记者都会来。

我不希望任何人靠近这大楼五十英尺之内。

我说明白了吗？&rdo;我知道这些话听起来严厉又尖锐，但我的神经像是吱吱作响的电线。

&ldo;是，是。

&rdo;他奋力点头，&ldo;我会注意，一定。

&rdo;

我点燃一支烟，拿起电话，戳出我家的电话号码。

响到第二声，柏莎就接了起来，她粗哑地说&ldo;喂&rdo;，声音像是没睡醒。

&ldo;只是问一下。

&rdo;

&ldo;我在这里。

露西一点也没被吵到，凯医生。

睡得像块木头，压根儿没听到我进来。

&rdo;

&ldo;谢谢你，柏莎，太感谢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