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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算是吧。

&rdo;没有音调的声音，因为看不到脸，我也看不到表情，但至少声音是男声，庆幸，能接触到一个异性&ldo;人&rdo;。

&ldo;我不认识你。

&rdo;终于能和不认识的&ldo;活人&rdo;说话了！

&ldo;&rdo;

&ldo;为什么我居然不认识你？&rdo;我决定发展我从来没有的个性，28年啊，我从来没有个性。

&ldo;&rdo;

&ldo;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理应能通阴阳。

可我没见过任何一只鬼，也不认识你。

&rdo;我郑重陈述并强调。

&ldo;&rdo;

&ldo;为什么？&rdo;逼问，制造传说的语言压力。

&ldo;谁告诉你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能通阴阳？&rdo;不错，是只可以诱导的鬼，会问句呢。

&ldo;电视、报纸，网上都这么说啊，传说说的啊。

&rdo;我往他&ldo;脸上&rdo;努力的盯，希望能盯出一张脸来。

&ldo;传说。

&rdo;他说是传说。

原来只是传说啊我叹气，结束这个通阴阳的话题。

&ldo;我们在哪里？&rdo;又找到一个话题。

我感觉和他走了很久，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包括立足的地，包围着的只有灰暗，不是单纯的黑，是灰暗。

&ldo;现在我们在虚无&rdo;。

&ldo;虚无？&rdo;

&ldo;是的，虚无。

&rdo;他说：&ldo;你应该听过xx都是浮云这样的话吧？浮云，虚无，差不多一个意思。

&rdo;他好心的解释。

&ldo;啊，名利都是浮云。

我没听说过，书上看过。

原来这叫虚无啊，虚无，就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抓不住么。

&rdo;我感叹。

短暂的沉默，我心里一动。

（额，死人还有心吗？）

&ldo;你刚才说，现在我们在虚无？&rdo;我抬头看他。

他没有回应。

又走了几步，我呆楞。

面前看到的不再是灰暗，是蔓蔓水糙，若有若无的水气和袅袅白烟。

我不知所措，侧头看他。

可惜他没有脸，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再走几步，我看到霓虹，象在空中俯瞰大地，满目绚烂的灯火，又象身临其境，各色红男绿女在我身边走过。

我的手颤抖起来，心里感受到无比的狂躁，似欣喜，又似害怕，想停驻，又忍不住奔跑起来。

那个鬼差一直在身边，我快，他在，我慢，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