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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罗特斯尔德是革命前的金融界巨头，后进入国际金融界。

对十月革命持敌对态度。

］

一

大理石的楼梯很宽敞，镀金栏杆上包着红色丝绒套子，警卫室的一位年青红军战士在楼梯口对我的通行证查看了好一阵子。

年青人的皮带上挂着一串自制炸弹。

我们直到十月革命前不久才能在古容工厂里生产这种炸弹。

在扔出&ldo;古容&rdo;之前，先得点燃火柴形状的引伙线，因而红军战士都在左袖头上缝了一块特制的涂着硫磺的小木牌。

检查我的通行证的那位小伙子棉袄袖头上没有这种小木牌。

&ldo;爆竹可点不着啦！

&rdo;

这并没有难倒他，在把通行证还给我后，他说：&ldo;干吗要点着它呢？就是不点它也能把脑袋砸碎，这可是生铁铸的！

&rdo;

原总督院内的卫生和井然的秩序使我震惊。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两个半月前从这里的窗口探出机关枪，底楼变成了小医院、饭堂和武器供应站，镶木地板上乱扔着烟头，木板和废子弹壳。

只有一幅被扯成碎片的油面还能使人回想起不久前的情况。

这幅画描绘的是亚力山大三世接见地方自治代表团的情景。

&ldo;你总是迟到吗？&rdo;雷恰洛夫瞅了顺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指着二点零六分。

&ldo;你的钟快了五分钟。

&rdo;

&ldo;只快四分钟。

&rdo;他准确地说道。

&ldo;好吧，就算是四分钟。

只晚了两分钟不能算迟到。

&rdo;

他笑了笑。

&ldo;你总是让我听你的，对吗？请坐。

我只能同你谈半个小时。

&rdo;

雷恰洛夫通常听汇报最多不超十五分钟，他认为，这就足够阐明任何问题的实质、而这一次却给我半个小时，这不仅说明，他多么重视所发生的案件，而且也表明我们的谈话不局限于我的汇报。

&ldo;吉洪牧首接见你了吗？&rdo;

&ldo;没有。

&rdo;

&ldo;看来，他们还没有想好怎样更好地利用这起盗窃案件向我们发难……我希望，不要发生冲突，办得到吗？&rdo;

&ldo;还没有付诸武力。

&rdo;

&ldo;那很好，&rdo;雷恰洛夫说，&ldo;而现在……在我看你的报告和记录时，你来看看这个，这是对那份主教公会呼吁书的有趣补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