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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3页）

&ldo;对。

&rdo;

&ldo;我最初想把蓝眼睛和绿玻璃作个比较，所以诗中才有了绿玻璃的意象，但等我写出来时，眼睛不见了。

我想之前的草稿里有，但后来删掉了。

&rdo;她笑起来，&ldo;它们转瞬即逝。

我把银色、绿色和白色都写到了，却漏掉了眼睛。

&rdo;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低头看诗。

&ldo;总共多少，十二行？我想至少该有十四行，十四行诗嘛，虽然这些诗行长短不一。

我对&lso;裂隙&rso;这个词也不太确定。

或许押半个韵更好。

用&lso;缝隙&rso;，&lso;空隙&rso;，或别的什么词。

&rdo;

她滔滔不绝说下去，与其说是对我说，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探讨诗中可作修改的地方。

&ldo;总之拿去吧，&rdo;最后她说，&ldo;它还远未成型。

真好笑，自她遇害之后，我根本没再看这首诗。

&rdo;

&ldo;你是在她遇害前写的？&rdo;

&ldo;是啊。

虽然我用钢笔抄过一遍，但从没把它看作完成品。

我会根据草稿来写完这首诗的。

我应该可以再想想哪里该改，哪里保留。

如果她没死的话，我还会润饰下去的。

&rdo;

&ldo;什么使你停下来呢？是震惊？&rdo;

&ldo;我感到震惊吗？我想大概是吧。

&lso;这也可能发生在我身上&rso;，只是我当然不会相信。

就像肺癌，只有别人会得。

&lso;任何人的死亡都损及于我。

&rso;金的死损及于我吗？我想没有。

我并不像约翰?多恩那样，认为自己跟全人类息息相关。

&rdo;

&ldo;那你为什么把诗搁置一边呢？&rdo;

&ldo;我没把它搁置一边，只是放在一边。

这是吹毛求疵，是不是？&rdo;她考虑了一会儿，&ldo;她的死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

我想继续写这首诗，但不想把她的死扯进去。

诗里的颜色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加进血色。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