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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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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她扣扳机时，枪应该会跳起来，如果我在恰当的那一刻倒地‐‐

我没有那么厉害。

我没说话，我的舌头好像在嘴里胀大。

她慢慢地继续说，声音柔和而疲惫：&ldo;斯坦那次我根本无所谓，本来我就想自己动手宰了他的，痛痛快快地宰掉。

那只猪猡。

死没什么，杀人也没什么，不过把人引上死路‐‐&rdo;她顿一下，好像是哽住了，&ldo;阿米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你。

我应该已经过了那种糊涂的年龄。

梅维斯把他从我的身边抢走，但我并没有想让他杀她，这个世界多的是腰包鼓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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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看起来很不错。

&rdo;我说，还在看着握住那把枪的手，手现在稳稳的，一点也不抖。

她不屑地大笑起来。

&ldo;当然，这种角色才厉害。

你以为你够狠的了，阿米哥，比起斯蒂尔格雷夫，你只是个软柿子。

&rdo;她放低手枪，现在我该扑上去了，但我没有把握。

&ldo;他杀的人已经有一打了，&rdo;她说，&ldo;每回他都笑眯眯的。

我认识他很久了，在克利夫兰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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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用冰锥吗？&rdo;我问。

&ldo;如果我把枪给你的话，你能帮我杀他吗？&rdo;

&ldo;如果我答应的话，你会相信吗？&rdo;

&ldo;会。

&rdo;山下什么地方传来车声，但听起来像来自火星一样遥远，跟巴西丛林里的猴叫声一样没有意义，跟我没有关系。

&ldo;必要的话，我会杀他。

&rdo;我舔舔嘴唇说。

我上身前倾一点点，膝盖弯曲，随时准备扑过去。

&ldo;晚安，阿米哥。

我穿一身黑是因为我美丽狠毒‐‐而且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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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枪递给我，我接过来。

我只是站在那里握着枪。

静静的，好一会儿我们都没动。

然后她微微一笑，甩甩头，跳进车里，发动引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她让引擎空转，坐在那里朝外看着我，她的脸上现在有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