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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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rdo;中国的皇帝说。

&ldo;对。

&rdo;美国第三十三任总统说。

伯蒂说：&ldo;我成为你们的一员？你是说，我变成你们？&rdo;

&ldo;你将变得聪明、睿智。

深夜之后，你就会忘记一切。

&rdo;拜斯和维尔斯主教说，&ldo;真的，成为我们的一员，像我们一样强壮、迅疾、不可征服。

&rdo;

&ldo;你将拥有强健的牙齿，它们可以咬碎任何骨头；你的舌头将会又长又尖，足以吸出骨头最深处的骨髓、舔掉胖子脸上的肥肉。

&rdo;中国的皇帝说。

&ldo;你将从这个阴影飘到那个阴影，永远不会被看见，永远不会被怀疑。

自由如空气，快捷如思想，冷如霜，坚如钉，危险如‐‐如我们。

&rdo;威斯敏斯特公爵说。

伯蒂看着这些生物，&ldo;可是，如果我不想成为你们的一员呢？&rdo;

&ldo;不想？你当然想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我觉得，在这个宇宙中，没有谁不想像我们这样。

&rdo;

&ldo;我们拥有最好的城市‐‐&rdo;

&ldo;戈莱姆。

&rdo;美国第三十三任总统说。

&ldo;最好的生活，最妙的食物‐‐&rdo;

&ldo;铅馆里的黑色腐液多么美味可口，&rdo;拜斯和维尔斯主教插嘴说，&ldo;比国王和王后、总统或首相、英雄还要位高权重，差距之大，就像人和甘蓝相比‐‐你能想象吗？&rdo;

伯蒂说：&ldo;你们是谁？&rdo;

&ldo;食尸鬼。

&rdo;拜斯和维尔斯主教说，&ldo;哎呀呀，看样子有人没好好听我们说话呀。

我们是食尸鬼。

&rdo;

&ldo;看！

&rdo;

坟墓之墙下面是一大群这种身材矮小的生物，他们蹦跳着，奔跑着，朝一条小路而去。

没等伯蒂再说一句话，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他飞奔、跳跃，和下面的大队人马会合了。

他们离开坟墓之墙，踏上了那条路。

看样子，这条路经常有人踩踏，它穿越贫瘠的平原，穿越岩石和骨头的沙漠，蜿蜒通往许多英里之外、建立在‐座红色巨岩之上的城市。

伯蒂抬头看着城市。

厌恶、恐惧，还有震惊，种种感情混合成一股大潮，淹没了他。

食尸鬼从来不是建设者。

他们是寄生虫、食腐者。

这座被称作戈莱姆的城市也不是他们建造的，只是他们很久以前发现的。

岩石上有蜂窝状的坑道和高塔，但没有人知道修建它们的是什么生物。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除了食尸鬼，没有人愿意待在这里，或者哪怕是接近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