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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我可不是怕邻居，&rdo;我对她说，&ldo;他们才不在乎呢。

不论哪一所公寓里都有不少下流女人钻进来，就是再多那么一两个，这座大楼也不至于就晃悠起来。

这是关系到我职业尊严的问题。

你应当明白‐‐职业的尊严。

我现在正为你的父亲工作。

他是一个病人，非常脆弱，非常绝望。

他相信我不会对他耍什么花招。

请你把衣服穿上行吗，卡门？&rdo;

&ldo;你的名字不是道格豪斯&iddot;莱利，&rdo;她说，&ldo;你叫菲利普&iddot;马洛。

你骗不了我。

&rdo;

我低头看着棋盘。

刚才那个马步走错了【注】。

我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

那样走赢不了这盘棋。

在这局棋里，仗义解决不了问题。

【注】在国际象棋里，英文的&ldo;马&rdo;和&ldo;骑士&rdo;是一个词。

这里暗示对待卡门不能用骑士精神。

我又抬头看着她。

她躺着没动。

在白枕头映衬下，面色显得格外苍白。

她的两眼又大又黑，可是却像旱季里的空水桶一样空洞洞的。

她的一只没有指甲盖儿的小手不安地捏着被子。

她的神色中显出一些隐隐约约的忧虑来。

不过她还没有搞清楚到底为什么。

要让女人们‐‐即使是那些特别高雅的女人‐‐意识到她们的肉体并非是不可抗拒的诱惑，那真是难上加难。

我说：&ldo;我想到厨房里去调一杯酒。

你来一杯吗？&rdo;

&ldo;嗯唔。

&rdo;那双漆黑、沉静、带着迷茫神情的眼睛阴沉地盯着我，眼色中的疑虑加深了。

这种疑虑无声无息地悄悄出现在她的眼里，就像一只猫沿着深深的草丛走向一只小画眉鸟一样。

&ldo;如果你在我回来的时候穿好了衣服，就可以得到一杯酒，这行了吧？&rdo;

她的两排牙齿分开来，嘴里轻轻发出嘶嘶的声音。

她没有理会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