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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为哥哥报仇,他就再也不能这样莽撞行事。
此后几年,他一次次走,一次次研究,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却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风又大了一些。
谢池南的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他驱马往前,想如往常一般去捡起那些残骸。
如果有人常来此处,就会发现这些年这座沙漠里的残骸越来越少了,倒是远处月牙山上的无名坟墓越来越多。
神离还未前行,他的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呼唤。
只是短短一个呼吸的光景,谢池南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刚刚还挺直的脊背忽然就变得懒惫起来,握着缰绳的手肘微曲,而他眼中的漆黑幽深也变得散漫起来,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响,谢池南侧眸回头。
风卷起他的马尾,青丝迷了他的眼,那真是一张俊美无俦的年轻脸庞,那眉那眼甚至于连下颌都被造物主偏宠,找不出一丝缺点,俊美年轻的少年郎就这样散漫地擎着缰绳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傅、陶二人,等两人近到跟前,他才开口,语气是素日的漫不经心,声音含着笑,“怎么跑这来了?”
“你还问我们?”
陶野驱马疾驰一路,气有些喘,这会看着谢池南有些气鼓鼓地说,“你怎么又一个人跑这鬼地方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越过谢池南朝他身后的沙漠看了一眼。
和很多雍州城的百姓一样,他也不喜欢这个沙漠,倒不单单只是因为匈奴人,而是他十岁那年曾被家中恶仆挟于此处,要不是谢池南和傅玄发觉不对劲,一路跟了过来,还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今日要不是谢池南在这,打死他也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
谢池南也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地方,笑了笑,“闲着无聊随处逛逛罢了。”
他说完就调转马头,“走吧。”
他驱马前行。
陶野舒了口气,连忙跟上。
傅玄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而是等到了雍州城外,才和谢池南说,“你家里来人了。”
看着谢池南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怔忡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他心中轻叹一口气,继续未完的话,“平阳郡主来了,她要见你。”
话音刚落,傅玄就察觉谢池南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僵住了。
谢池南驱马向谢家驶去,路上行人匆匆,两旁摊贩也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头顶是耀眼的红日,雍州的落日要比金陵城的好看许多,辽阔的天空逶迤出一片红,像打翻了的胭脂,金光破泄,依旧耀眼,蓝衣少年却顾不得去看这美景,他只是骑着马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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