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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第2页）

沈天玑未曾说话，只眯眼看着她，很想看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却没办法看懂。

前世，她不知她为何要对她这样狠，今生，也不知她为何要对后位念念不忘。

以顾殷殷的能力和条件，明明可以过得很好，为何要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也跟她沈天玑过不去呢?

难道真的因为她喜欢皇上喜欢到可以舍弃一切?

沈天玑扪心自问，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因为爱情可做到这样。

前世她为了苏墨阳舍弃一切，就是两世里做得最愚蠢的事情。

&ldo;沈四姑娘落魄至此，竟然还能淡定至斯，实在令人佩服，&rdo;她视线滑过沈天玑透着娇弱病态之美的容颜，&ldo;难怪旭之对你这样情深意重。

&rdo;

那个称呼让沈天玑微微一怔，引得顾殷殷轻笑起来，&ldo;怎么，你以为只有你这样唤过他?我以前，曾经这样唤过他无数次。

&rdo;虽然这个以前是前世。

沈天玑沉默不语，顾殷殷不放过打击她的任何机会，&ldo;你不知道吧?他以前对谁都是不假辞色，只对我一个人温柔。

我唤他的名字时，他开始还说我放肆，可后来也就由着我了。

他曾经整夜整夜跟我下棋，称赞我是唯一能和他下成平手的人，也曾经和我相对作画，他赞我的画总是别有新意，让他耳目一新。

对了，那书房里的六桥烟柳就是我画的，怎么样，画的不错吧?&rdo;

沈天玑看着她满是回忆的神色，知道她说的这些多半是事实。

可是她说的这个人与她所熟知的纳兰徵太过不同，莫非正如她先前所怀疑，她说的这些都是前世之事，顾殷殷和她一样，也是重生而来?

心中划过一阵钝痛。

他对顾殷殷这样好，尽管是前世的他，她也觉得难受。

她知道自己不该计较这些，不该中顾殷殷的计，可是她忍不住。

只能把心里的重重翻涌压下去，目色仍然平淡。

&ldo;沈天玑，你虽然做了皇后，可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rdo;顾殷殷冷冷道，&ldo;若非你的存在，让他束手束脚，大昭这两年早就该掀起世族大削的风波，朝廷一干宁顽不化的老人也早就该被撤换下来。

可就是因为你，他没办法完成他的志向。

若非旭之的保护，你以为，你能在荣耀顶端活得了多久?你这种只会拖累他的人，就该早点觉悟，自动离开他。

&rdo;

沈天玑眸光一闪，终于开口，声音透着嘶哑，&ldo;他的志向，你并不比我更懂。

他的胸怀，你却没有我懂。

天下安宁，百姓康定，并非削除氏族一条路，至于朝政之事，他也从未有过遗算。

跟你我都没甚关系，你未免管得太多。

&rdo;

话说的长，说到后面便咳起来。

顾殷殷哼了一声，&ldo;你就是用这副贤良乖巧的模样迷惑他的么?果然是蠢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