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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伊斯月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卿雨的脸色，毕竟这是自己看上的接班人，她不想让她出现意外，而且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不可控的因素要快速掐灭，以免反噬自己。

陈卿雨被伊斯月一说，心底深处的恐惧和悲痛在一瞬间被唤醒，想到当时的场景她的心就不由得发冷，从心里开始一直冷遍全身。

“这次诛杀乌斯特，他的手法连我看见都胆寒……他能如此熟练的杀人，并且如此喜欢战场就是因为他本身喜欢鲜血，欣赏人死前的绝望，什么时候他想看见你绝望，他会不会也这样做”

伊斯月将自己当晚看见的场景描述出来，因为当时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场比斗，不对是单方面的戏弄上，因此虽然时间过了一个月她仍旧可以详细的说出来。

陈卿雨听后，脑海中不断播放着苏颜洛的脸。

有面无表情，有满脸肃杀，还有刚刚伊斯月描述那几乎可以说是病态的享受的表情，最后是自己受伤时她的关心。

或许自己单方面情感形成了执拗的情绪，或许是一直看着这个人，对伊斯月的描述虽然有害怕却也能接受，又或者是早有预料。

在内心深处，和苏颜洛朝夕相处的她似乎朦胧间已经窥探到这个人的本性，现在只不过是有人将那层迷雾变得更加清晰，而苏颜洛那个人也越加鲜活。

伊斯月观察着陈卿雨的表情，眼神，身上的每一个动作，最后看见人完全放松下来，她就了然了。

“你不怕伤了心，送了命遍去，或许在每一个疯子的心中总有一个不一样的人，只希望你是他心中特别的那一个”

伊斯月算是送上了祝福，却也是不看好这段感情的

“或许这样的她才是她，不论如何这是我选择的。

不用担心，我总会回来实现承诺的”

陈卿雨道

伊斯月将半年的解药交给了陈卿雨便放她离开了。

陈卿雨离开后，伊斯月坐在宽大的营帐中，除了暗中的护卫，那空旷的营帐显得如此的寂寥。

当初她不顾所有人的看法，当上上一任的护君，成为了大汗，也成为了孤家寡人。

当时成为大汗后，即使是那个发誓和她在草原上纵马一生的人也违背了诺言，甚至尝试将她拉下马，不甘心屈服在一个女子之下，至此伊斯月对人的信任可以说是降到了冰点，因此对于她来说不论是陈卿雨还是苏颜洛只能是合作伙伴，只能是用利益捆绑起来的人，刚刚的话已经是越界的提醒，因此她也没有再说下去。

“咳咳咳”

突然伊斯月猛烈的咳嗽起来，她极力隐忍住喉头的腥甜，嘴角自嘲的弯起。

作为草原上第一位女可汗，在敌人或者是属下的心中种下敬畏和恐惧的代价就是经历数不清的刺杀，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一次次的反杀终于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安定下来不再蹦跶，但是，哪有天下无敌，好几次都是命悬一线，身上虽然有内功，但是身体留下的病根无法彻底抹去，日积月累加上对草原统治所耗费的经历，草原上的寒苦让这位大汗的身体走向衰竭。

在伊斯月面前的坚定在陈卿雨纵马在草原上往北境城奔跑的时候开始动摇。

作为和苏颜洛日夜相处的人，仅仅是伊斯月的描述，陈卿雨结合以前跟在苏颜洛后面所观察到的她，她已经可以将当天的场景复盘出来。

尽管自己爱上了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她，但是那是战场上的厮杀，相比起在暗中对敌人的玩弄和欣赏，是两种不同的感觉，陈卿雨开始变得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