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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等等，我打开我的扇面放在烛火下照着看了看，这不就是我等会要去定魂的两个人？凤阳大街？再看看时辰，还有不到一刻时间。

&ldo;那个……&rdo;在他们出手之前，我忙出声打断他们的对吼，&ldo;这里毕竟是医馆，你们……要不要到大街上去打过比较爽快？&rdo;而且也不容易连累到旁人。

两个怒火中烧的镖师立马冲入雨中，亮出家伙对决。

等了会，我便拿着扇子走入雨中，扇间轻点两具死尸，看着他们怒张的魂魄重新回到躯体中，若要打的话，就等鬼吏来接你们的时候再打吧。

&ldo;你在干什么？&rdo;一旁苏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他立在雨中，雨水透过纸伞上的破洞滴到他眼梢，让他反射性地闭眼，连带掩饰住了情绪，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见我定魂。

我还保持蹲着的姿态，雨水流过我身上，却仅仅浸湿我衣裳，没在我头发皮肤上停留，便沿着扇间一路划出去。

这雨下得很大，很磅礴。

&ldo;为什么用扇子点死尸？&rdo;

我的眼神越过他，看向他背后的小身影。

阿毛正奇怪地看着我们，他对我的印象很浅，完全记不清我刚刚做了什么动作，又有什么值得他师傅注意的？

就比如我以前上学时，记不得同伴每天都穿了什么衣服，即便只是衣服颜色，一是不会留意，二是记不得那么许多。

人的记忆只占大脑一角，只有在意，才会留意。

苏毓只是盯着我的扇子，&ldo;阿毛，进去照顾里面那病人。

&rdo;他说的是那个在床榻上很想爬过来看胡大牛尸体的受伤镖师。

我慢慢站起身，&ldo;苏毓，我在做……&rdo;

想了很久，我才启口，&ldo;我只是在做我的差事。

&rdo;

此时，从纸伞中滴落的雨水已经将苏毓的衣襟全都染成大片大片的水迹，他浑然不怎么在意，只是说道，&ldo;我又了解你一些了，是不是？&rdo;

说完他便自顾自笑了，走回医馆。

这个意外让我发觉，原来我还是一直在保护自己，从没让苏毓走进过我的世界，尽管我已涉足了他生活的大部分时间与空间。

王八一说

&ldo;苏毓看到我定魂了。

&rdo;

若能展现脸色灰败，我现在就应是这样。

&ldo;真的？&rdo;小倩一把抓过一边的饮料大喝一口，神情兴奋，&ldo;然后呢？&rdo;

我将之后苏毓的表现跟她说了。

&ldo;我一直在想若有人能看到我们定魂该多好，吓死他们。

&rdo;小倩显然不觉得我有什么好情绪低落的，&ldo;可惜无论我如何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那些死者家属旁边定魂，他们都对我视而不见，我简直怀疑鬼差其实是隐形的。

&rdo;

&ldo;多数时候是这样，&rdo;我摇摇头，高粱酒一口闷，&ldo;不过显然定律在苏毓身上从来不适用。

&rdo;

&ldo;你该知足了，这说明在他心中你至少不单单是个保姆或老师。

&rdo;小倩常笑我是苏毓的一等保姆，二等老师，三等女友，简言之就是感情方面最失败。

&ldo;他应该还不清楚我在做什么。

&rdo;毕竟只是看到我拿把扇子在尸体上指指点点，好吧，我承认，这种行为本身就有些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