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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丹是我的高中同学，不算漂亮，但聪明，悟性特别强，在海源师专读中文。

&rdo;

刀疤说：&ldo;少废话，说你们上床的事。

&rdo;

小如说：&ldo;我们没有上床。

&rdo;

小鸟说：&ldo;那就说一说亲嘴吧。

&rdo;

小如说：&ldo;也没有接吻。

&rdo;

刀疤说：&ldo;搂搂抱抱总该有吧，不然谈什么恋爱，自摸算了。

&rdo;

小如说：&ldo;跳舞总是要搂的，但不是那种动作。

&rdo;

牢头说：&ldo;我看你是站得太舒服了，臭流氓，跪下去坦白你调戏妇女的经过。

&rdo;

小如在下跪的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主人抛弃门口的破布，任由别人搓挪蹂躏，不知是该保守它还是遗弃它。

小鸟准备动手强迫小如开口，在他抬腿的同时电铃骤然响起，小如凉到脚后跟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ldo;睡觉&rdo;的喊声过后，小鸟、帅哥摊好被，大家沉默地躺下。

百感交集的小如在帅哥身边有了一席之地，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一天，他太累了，来不及感慨就进入了梦乡。

六：帮主（1）

&ldo;星期五了，操！

&rdo;

刀疤在跟人议论星期五，由于对方是八号房的，刀疤的声音要从监窗绕过去，不得不扯开最大的嗓门。

小如被惊醒了，通宵的白炽灯亮晃晃的，让人无法判断具体时辰。

大家用来挡光的毛巾或背心仍然遮住眼睛，帅哥的脑袋套进汗衫的袖口里，汗衫的其他部分随意地盘在头顶，使他看上去很有古代武士的风度。

他们的鼾声平息成匀称的呼吸，可见醒过来的不止小如一个。

小如在闭目养神，成串的污言秽语如雷灌耳，从音质可以断定八号房讲话的那位也像刀疤那样声嘶力竭。

在通话双方换气的宁静间隙，小如欣喜地听到鸟的啁啾，自由而欢乐的鸣叫，让人联想到冬季凛冽的寒风吹拂它们腹部悸动的羽毛。

再侧耳聆听，遥远的村庄还有鸡啼狗吠，生猪被绑上屠场的挣扎叫唤，屠户披戴曙色的光芒磨刀霍霍。

小如根据生活经验，在脑海中勾画出一幅乡村苏醒图。

又是铃声大作，宣告新一天的起始。

&ldo;一周有两个星期五就好了，这牢坐起来才他妈的有味道。

&rdo;牢头感慨道。

小如埋头洗碗，在为早餐作准备的同时，琢磨着牢头和刀疤凭什么因星期五的到来欢欣鼓舞？一只手的食指从背后伸过来托住下巴，小如的头随着手劲转过去，目光就遇到了牢头的怒目而视。

牢头的另一只手托住了帅哥的下巴。

小如和帅哥仰起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惧，但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