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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最后颜如卿忍不住了，用拳头轻轻地擂着餐桌。

阿哈转头来看着他：&ldo;卿哥哥你怎么啦？&rdo;

颜如卿气鼓鼓地：&ldo;苏总约我去他的大峡谷啤酒城喝啤酒！

&rdo;

&ldo;真的吗？什么时候？&rdo;

颜如卿不回答。

&ldo;我不想喝啤酒。

要不你自己去，晚一点再来接我？&rdo;

&ldo;哼！

&rdo;颜如卿沉着脸抽身而去。

酒吧打烊之后，乘乐队收整乐器清理舞台的时间，&ldo;萨克王&rdo;让阿哈再试唱。

她的声音在已经空旷下来的大厅里奇特地回旋并清晰地停留着，带来格外的寂静。

餐厅里的侍应全围了过来，她的歌声歇落许久，他们一齐鼓掌。

王鹰请她将歌词写下来。

乐队的乐手除&ldo;萨克王&rdo;外，都是市里各剧团的，剧团解散后就自己组乐队出来炒更。

他们都有家庭，一到下班时间就迅速离去。

只有&ldo;萨克王&rdo;是真正过夜生活的人，一到晚上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整个节奏悠哉游哉好像有用不完的时间，也好像是不想一天就这么快结束。

他即使回到自己的寓所，也会很晚才睡。

磨磨蹭蹭地，就只剩了他俩。

他说：&ldo;你唱一下《橄榄树》，那是齐豫的歌。

&rdo;

阿哈望着窗外唱起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她的声音很近又很远。

餐厅的灯光灭掉了。

繁华与喧哗、歌声与笑脸皆成过往，黑暗里弥漫着调味品的浑浊气味。

厨房与餐厅之间的通道还亮着光，那里的地毯又湿又脏。

烟头的火光在&ldo;萨克王&rdo;的手指间明明灭灭。

阿哈突然说：&ldo;哎，你怎么啦？睡着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