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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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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福成回答得不加思索。

坐得这么近，石勒才感到这副经常出现在经济版的国字脸眼神深邃，有一种慑人的力量。

也因为他是警察，有二十年被人瞪视的经验，使他看得到这对一直睥睨着自己的目光里要多复杂有多复杂，里面填满着讶异、愤懑和不信任。

石勒解释警方拘捕莫应彪的理据和释放他的理由，然后，他俯前说道：&ldo;莫应彪先生失踪了?&rdo;古福成眯起的眼晴里不怒而威。

&ldo;督察，你是什么意思?&rdo;&ldo;我的意思是说，他在失踪之前打了一个电话来这里，古先生，他是不是打给你?&rdo;&ldo;是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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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跟他最后通话的人。

古先生，我能不能知道电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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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然可以。

我一开始就打算告诉你，才没有安排律师在场。

莫应彪先生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回家，很想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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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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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莫应彪先生和我有十二年的宾主关系，他在三年前自立门户，我是他的快速宽频集团股东之一。

他离开的时候我告诉他，刚毅木讷，近仁；巧言令色，小人。

提醒他看清楚，眼前的文明世界，懂得摆噱头的口甜舌滑坏蛋都能呼风唤雨。

他们耍手腕、玩花招后还被吹捧为社会良心。

我们这种拙于口舌的实干人才再不是社会进步的动力了。

我要他远远地离开传媒，不要惹上那些用口沫赚取名利的人。

他在电话里说，经过这一次，知道我说得对，打电话来说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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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热，一股热气从石勒脊背冲上脑门，他把嘴唇抿得紧紧地。

古福成这几句话说到他心里，这段日子，上下左右夹攻，死受差事，驴样活儿，当警察当到这几年这样憋憋屈屈真叫窝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