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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他们谈了约半个小时。

（外部宇宙又度过了几个世纪。

）费多洛夫最初表现得十分亲切，他对他人一向如此。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的话却越来越少，几乎达到了粗蛮无礼的程度。

当他把各种草图和笔记收起来的时候，佩雷拉低声说道：&ldo;你最近睡得不好，是不是？&rdo;

&ldo;忙。

&rdo;工程师咕哝着说。

&ldo;老朋友，你是靠工作活着的。

工作再忙你也不会有那么深的黑眼圈。

是玛格丽塔的事，对不对？&rdo;

坐在椅子上的费多洛夫突然绷直了身体，&ldo;跟她有什么关系？他和吉门内斯已经在一起住了几个月。

&ldo;我们这个社区并不大。

人人都能注意到她很悲伤。

&rdo;

费多洛夫盯着门外那一片碧绿。

&ldo;真希望我可以离开她，而不会觉得自己像是个背弃者。

&rdo;他说。

&ldo;呣……你或许还记得，在你俩确定关系之前，我常和她在一起。

也许我能看到你没有看到的东西。

我不是说你感觉迟钝，波里斯，但要理解女人的心理确实很难。

我希望你俩过得好。

我能帮什么忙吗？&rdo;

&ldo;事情是这样，她拒绝服用抗衰老药。

无论是乌尔霍&iddot;拉特瓦拉还是我都没法改变她的主意。

毫无疑问，我显得过于急切了，她觉得我在恫吓她。

她甚至不和我说话了。

&rdo;费多洛夫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但他仍然注视着外面的绿叶，&ldo;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她也没有爱过我。

但我们互相迷恋，我愿意为她做任何我能做的事情。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rdo;

&ldo;她是个年轻女人。

&rdo;佩雷拉说，&ldo;如果环境让她感到‐‐怎么说呢，神经紧张吧，她可能会对一切让她想到衰老或者死亡的事情做出非理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