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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他的衣服时,不知是因为自己也喝了点酒,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向知也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轻轻地把舒淼的t恤脱了下来。
舒淼虽然将近一米八,可骨架却很纤细,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皮肤白里透着粉红,光溜溜地蜷在深色的床单上,肩胛骨微微凸起,像两扇脆弱的蝶翼。
向知也的指尖划过他雪白的脖颈,划过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划过他由于疏于锻炼腹肌不甚明显的小肚皮。
他停留了一会儿,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手忙脚乱地把睡衣给舒淼穿上。
换睡裤的时候,欲望的撕扯感较之于刚才更甚。
向知也盯着舒淼两条又细又长的腿,陷入了某种天人交战的纠结——他纠结了半晌,轻笑了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而后又帮他把睡裤穿上。
帮年糕精换完了睡衣,他居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掖了掖被角后,他决定去冲个冷水澡。
这个澡又冷又漫长,向知也在淋浴头下静静地想,漫长到让他足以忘却所有的遐思,同时也把所有交织在一起的情仇抛在脑后。
冲了快一个小时,他终于湿漉漉地走出来,把头发吹干,又喝了杯水。
他躺到床上准备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又在这无边漆黑、无边寂静的卧室里睁开双眼。
向知也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想起方才舒淼哭得红红的眼睛,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撒娇叫哥哥,还有喝完一大杯牛奶后,唇边白色的奶渍。
他又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年糕精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
发烧了会更麻烦,他这是在避免麻烦。
向知也这样说服自己。
打开卧室的门,他看到舒淼抱着膝盖蹲在自己卧室门口,安静乖巧得像一颗小小的蘑菇。
“舒淼?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被窝好冷,我刚刚被冻醒了。”
他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宽大的深色丝绸睡衣,整个人莹白无暇,像一块上好的玉。
方才向知也因为心慌,没有好好给他系纽扣,此时舒淼半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里,精致的锁骨像一把秀丽的剑。
可以招蜂引蝶,也能杀人见血。
“可是和你说了,你又要赶我走我就在这里呆着,乖乖的,不会打扰你。”
舒淼抱着膝盖,声音小得像猫咪在撒娇,猫咪爪子挠在了向知也的心上。
他因为意识模糊不清,说起话来摇头晃脑,脑袋上卷卷的头发也随之晃来晃去。
想起方才向知也怒气冲冲的,舒淼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向知也,不敢上前一步。
向知也沉默半晌,走过去将蜷着的他抱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有什么事就敲我的门。
如果我一直没出来,你要准备等多久呢?白痴。”
“不要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等我。”
他今晚说了太多不要,唯独这一句不要才是真心的。
向知也的怀抱又稳又温暖,舒淼紧紧搂住了他,又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那我今晚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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