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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布莱克先生，你我都是懂事的人，对人类不会存有什么幻想，大多数人都不是坏人，只是不够理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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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诚恳地说：&ldo;我早就不存在什么幻想了！

&rdo;

&ldo;不过我听人说，你非常能言善道。

&rdo;

&ldo;啊！

&rdo;布莱克眨眨眼，说：&ldo;你听说了？&rdo;

波罗适时笑笑，这不是个诲人的故事，但是却很好笑。

菲力浦向后靠在椅背上，肌肉松弛了，眼中也充满了笑意。

波罗忽然想到，他看起来就像头心满意足的猪。

一头猪---这只小猪到市场去……这个人---菲力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看起来似乎无忧无虑，一帆风顺而又心满意足。

没有任何往事值得他后悔，或者让他良心不安，也没有让他寝食难安的回忆。

不，他就像头饲养良好，到市场上卖得到好价钱的猪……

可是也许菲力浦曾经拥有过更多东西。

年轻时，他一定相当英俊。

眼睫毛也许短了些，两眼的距离也许近了些，可是除此之外，却是个相当英俊出色的年轻人。

他现在有多大？大概五十到六十之间吧，那么柯雷尔死的时候，大概将近四十。

那时候，他应该比较体面，对生活要求得更多，但是收获却很少……

波罗随口喃喃道：&ldo;你了解我的处境。

&rdo;

&ldo;不，说真的，我了解才怪呢？&rdo;股票经纪人坐直身子，眼光又显得精明起来，&ldo;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作家吧？&rdo;

&ldo;不---老实说，我是私家侦探。

&rdo;波罗以往可能从来都没用这么谦逊的口气说过话。

&ldo;当然，我们都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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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声音中却有点嘲弄的意味。

根本上，菲力浦的英国绅士观念太重，无法把一个外国人的托词当真。

如果是他的密友，他就会说：&ldo;奇怪的小江湖郎中。

喔，我想他的作品是跟女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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