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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巴提斯蒂默默咀嚼着，沉着脸看我，对我的话无动于衷。

&ldo;我是说真的。

他在纳什维尔曾是个大人物。

&rdo;我说。

他的眼睛又眯起来，明显是一副听天书的表情。

&ldo;那是在田纳西州，他们在那儿出了好些唱片。

&rdo;

对牛弹琴。

&ldo;我再拿瓶澎泉。

你喂过三脚架了吗？&rdo;我说。

&ldo;你以为那只浣熊找不到吃的吗？&rdo;

我没听懂。

&ldo;它的鼻子并没有失灵，你明白吗？&rdo;

&ldo;你说什么，巴提斯蒂？&rdo;

&ldo;它吃掉了你所有的煎饼，不信就去看看吧。

&rdo;

迪西&iddot;李给车熄了火，车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

只见他笨拙地从码头下来，进了食品店，招了下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面无血色，皮肤紧绷，大颗的汗珠从额角不断滴落。

他穿着深紫色衬衫，上面带玫瑰图案，玫瑰花和腋下都被汗透了。

我跟他走进食品店。

他往柜台放了张五块钱的票子，开了瓶长脖子杰克西啤酒，立刻扬起头，把酒往嘴里倒。

直灌了大半瓶，他才停下来，闭上眼睛，长长舒了口气。

&ldo;伙计，我这回可真的遇到麻烦了。

&rdo;他说，&ldo;我指的是邪门的事儿，朋友，就像有人拿着钻头和螺丝刀，硬往你太阳穴里拧。

&rdo;

他举起酒瓶，一饮而尽。

&ldo;事情的开头总是很美好的。

然后，在你失去戒备以后，他们就会放出篮子里的毒蛇，不是吗？&rdo;

&ldo;不是。

&rdo;

&ldo;我跟你谈的事情非常严肃。

你认识法学博士之类的人吗？&rdo;

&ldo;恐怕没有，迪西。

&rdo;我自顾自地给他找钱。

他又开了一瓶啤酒，长饮一口：&ldo;一个传教士曾经问我：&lso;孩子，你可以喝两瓶啤酒，然后走着回家吗？&rso;我说：&lso;那我可不知道，先生，因为我从没试过。

&rso;像他那样按规矩做事的人，常常会傻得让你同情，不是吗？&rdo;

&ldo;出什么事儿了，伙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