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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掳走捧灯的难不成不是你?&rdo;
&ldo;什么捧灯捧碗?我叫你回去听参。
&rdo;
&ldo;除了那双草鞋,我没再动你什么别的法器啊?&rdo;
&ldo;嗯?&rdo;这两人一个拱起了另一个的火,另一个回过头来又惹起了这一个的疑惑和茫然。
王远华盯着刘鉴的眼睛,看他不象在说谎撇清,不禁双眉拧起,手指在袖中暗暗掐算:&ldo;若不是你,还有何人……&rdo;
刘鉴也看王远华的神色不似作伪,心说干脆把话挑明了吧:&ldo;今晨我书童捧灯为人以法术所惑,取走了那草鞋,不知去向。
做这邪法的,当真不是你吗?&rdo;
王远华掐算了几轮,可得不出个结果,他想要取工具出来细算,又不愿在刘鉴面前施展数术,于是一甩衣袖:&ldo;哼,谁知道你在北京城里还结了什么仇家。
既然此事和本官无关,你且出去吧。
&rdo;他顿了顿,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ldo;要说北京城里有这种本领的,现今还有个袁忠彻,难道是他?&rdo;
刘鉴此时怒火渐息,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醒头脑,但心里的焦虑只有更甚。
既然此事并非王远华所为,那就还有旁人从中作梗,可这人究竟是谁呢?用意何在呢?他用折扇敲打着手心,在屋中徘徊了两圈,回答说:&ldo;不会,不会是袁忠彻。
我算了捧灯的流年,又以《周易》排过卦象,他这次虽无性命之虞,却免不了血光之灾。
想那袁忠彻虽然混帐,可终究做不出伤人害命的无耻勾当来。
&rdo;
王远华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心想刘鉴你这人还真是不会讲话,你说袁忠彻不会伤人害命,可你找我来兴师问罪,那便是说我王远华尽做伤人害命的事了?还是&ldo;无耻勾当&rdo;!
可他转念一想,为了拱卫阴尸,自己也确实做了不少&ldo;伤人害命&rdo;的事,虽然用意是护佑天下苍生,但在不通大义的凡夫俗子看来,也确实有点&ldo;无耻&rdo;。
最重要的是,刘镜如此人平常总一副伪道学模样,口不出恶言,此刻连&ldo;混帐&rdo;、&ldo;勾当&rdo;都骂出来了,可见他有多么心急。
你急我不急,王远华倒乐得看老对头刘鉴满脑门冷汗地团团乱转,于是舒一口气,干脆重新坐定,假装继续审看图纸,不再搭理刘鉴了。
他若是搭腔,刘鉴就好开口跟他讲述一下事情的始末经过,商量个解决办法,他不开口,一副置身事外的德性,刘鉴可又有点忍不住了。
于是迈前两步,随便打了一拱‐‐照理说官员们见面,开口前先得行礼,中华上国是礼仪之邦,那可不是随便自封的,可这两人对呛了半天谁都没有行过礼‐‐&ldo;既如此,那就麻烦王大人陪我走一趟,同去找袁忠彻问个清楚明白。
大人既说你的法器被人陆续取去,此事也非同小可,不可轻忽。
&rdo;他基本上相信了掳走捧灯的事真和王远华无关,因此言语上也多少客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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