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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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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有报，天理循环。

她不能保证霍冬青一定顺遂老死。

凤璜靠坐在毁到不成模样的沙发上，用胳膊肘戳了戳离他最近的马明义，就见对方冷冷的回了个眼神，内心不由得翻起俩白眼，真不可爱，比起他记忆中的潇洒自若的男人，差远了，不光马明义，在老凤凰眼里，毛不思更是差到没眼看。

&ldo;她一直这么婆婆妈妈的？&rdo;凤璜犹豫再三，还是在马明义的冷眼下，硬着头皮开口，&ldo;捉鬼就捉鬼，怎么还听对方演起起折子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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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觉得应该什么样？&rdo;马明义瞧着眼前的人，雌雄莫辩，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小褂，丝毫没有初从降魔杖里飞出来时的风采。

如果放到记忆中小仙姑的身上，凤凰转着眼睛想了想，还真有些想象不出，男人这种道行，根本不可能等到女鬼赶过来，&ldo;大概，戏台子还没搭起来，戏子就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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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听戏？&rdo;马明义对突然出现的凤璜也很好奇，他瞧了眼远处，三人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便扭过头借着几乎把凤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口问道，&ldo;你不是凤凰吗？怎么这么磕惨的打扮，看上去更像是农家乐里待宰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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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果有人骂高贵的你是野鸡怎么办？

凤璜：当然要打死他！

虽然老凤凰听不懂他口中的农家乐是什么，但却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lso;野鸡&rso;二字，气的差点撸袖子扇他，转念一想，他现在没有术法，就是个普通人，万一被他一巴掌打死了怎么办。

这才在心中不停的宽慰自己，把将将飚起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ldo;这衣服，是我的一个冤家送的。

&rdo;凤凰看着马明义年比记忆中轻了好多岁的脸，不由得想起当年，他在暴风雪中苦苦哀求，那人才极不情愿地给了他一件旧衣服，求来的东西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他就算没了羽毛，可也是要面子的，只说是别人送的。

当然，收到衣服那日，也是凤凰最后一次见到那个酒葫芦不离身的男人，之后，他喝了小仙姑的一杯酒，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当他再度醒来，世间已换了天地。

见到了同样容貌的男人女人，却又不是他记忆中的人。

&ldo;你要来我的玉葫芦中休息么？&rdo;毛不思摊开手心，一枚小巧的葫芦安稳的卧着，晶莹剔透。

这里面的鬼魂大部分是她捉来的，等算个好日子给一并超度了，至于北杏……毛不思实话实说，&ldo;更多的，我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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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把北杏收到葫芦中，让她的灵魂永远沉睡，直到融化在里面。

他们都清楚，北杏已经没有以后了，她能做的，也仅仅是让北杏不再痛苦不堪。

&ldo;真好看。

&rdo;北杏用食指摸了摸葫芦的玉壁，温热的暖流透过她的指尖传到身体各处，&ldo;比漆黑的河底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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