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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是那么强悍,像一头林间的小母豹,可此时却甘愿自己的渺小,只能委委屈屈地迎合过去,期待他的怜悯。
在她几乎丧失尊严的时候,他温柔地俯就,又毫不大意地引领,使她的人像在云雾里飘,说不出的适意,俄而是巅峰一样的感觉。
她以为刚刚已经是巅峰了,谁知道王药的有力引领,把她带入新的巅峰,又是新的巅峰。
她的眼前是西岭的雪山,圣洁光致,人迹罕至,在晨光中反射着阳光的金色。
她宛如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叩,向着最高的圣山顶礼膜拜。
“却疾……却疾……”
王药亦是迷蒙地看着她,看着那幅画在背上的院体画上,汗水渗出来,于是花朵上露珠点点,晶莹剔透,折射着光芒,散发着诱人的香泽。
看着她侧过头,颓然地倒在软枕上,手捏着织锦的床褥,牙齿咬着润泽欲滴的红唇,眸子里仿佛有星光。
“却疾……却疾……”
他精瘦矫健,力大无穷,一把把她翻过来,用力抱住,搂得她透不过气,却兴奋到极点。
“喊我的名字!
阿雁!”
她抱住他,努力地使两个人贴得更紧。
王药在她身体里颤了一颤,终于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吟唤:“阿雁……”
第一声叫出来,他仿佛更为动情,对怀里的完颜绰珍爱得如掌中的至宝一般,总装得冷硬或轻佻的眼眸终于迷蒙地如带雾光,如朝圣心目中最圣洁的神女,向她许下最虔诚的誓言。
“阿雁……”
“阿雁……”
“阿雁……”
“阿雁……”
……
他陪着她攀到顶峰,便也忘乎所以,僭越地唤她的名字,唤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俩睡了好实诚的一觉,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王药的胳膊被完颜绰一夜枕得发麻,但侧头看见她蓬乱的小脑袋钻在自己的胸膛口,只觉得欣慰。
悄悄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肩膀盖在被子里。
小脑袋在他胸口腋下到处乱蹭,然后抬起头,一双惺忪的睡眼半睁着:“天亮了?”
王药点头说:“嗯,该上朝了。”
完颜绰像个赖着不肯上学的孩子,苦着脸叹气:“烦死了,又要上朝。”
王药拍拍她的屁股:“谁叫你是摄政太后呢?别赖床了,起吧。”
她贪恋这温暖的被窝,但是到底骨子里还是个冷静的人,赖了一会儿就懒洋洋起身了,边起边作:“门锁着,宫人进不来;我怕冷,不想下去拿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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