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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罗兰说那些死人要么是突然死去，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就是拒绝接受现实。

他们是……你叫他们什么，罗兰？&rdo;

&ldo;流浪的死人，&rdo;枪侠答道，&ldo;这样的死人并不多。

&rdo;

&ldo;已经够多了，&rdo;卡拉汉说，&ldo;而且他们知道我在那里。

公园大道上被砍得乱七八糟的人。

一个没了眼睛的男人，还有一个右半边胳膊和腿都没了，浑身烧得焦黑的女人。

他们俩都看着我，就好像他们认为我能……治好他们。

&ldo;我跑了起来。

我肯定是跑了很长一段路，因为我差不多恢复理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坐在了第二大道和第十九街交汇处的路沿上，头垂着，像台蒸汽机一样呼呼大喘着，上气不接下气。

&ldo;有个古怪的老头儿走过来，问我是否还好。

我那时已经喘过气来了，就回答他我还好。

他说如果那样的话，我最好还是走吧，因为两个街区开外有一辆纽约警局的无线电通信警车，它正往这个方向过来。

那些警察肯定会赶我走，说不定还要暴揍我一顿。

我盯着那老头的眼睛，对他说：&lso;我见过吸血鬼。

还杀了一个。

我还见过走路的死人。

你认为我会害怕无线电警车里的两个警察吗？&rso;

&ldo;他往后退缩。

说让我别靠近他。

说我看上去不像坏人，所以他想帮我个忙。

还说这就是他得到的报答。

&lso;在纽约，没有一件好事是不遭恶报的，&rso;他说，然后就像一个撒泼耍赖的孩子一样跺着脚气哼哼地走了。

&ldo;我笑了起来。

我从路沿上起来，看着我自己。

衬衫敞着，裤子上沾了大块的污垢，肯定是跑的时候撞上什么脏东西了，我都记不得了。

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

天意吗？我身边就是美国人酒吧。

后来我发现纽约有好几家美国人酒吧，但当时我认为那酒吧是为了我而专门从第四十街跑过来的。

我进去了，坐在吧台角落的凳子上。

招待过来的时候，我说：&lso;你为我准备好酒了吧。

&rso;

&ldo;&lso;是吗，伙计？&rso;他说。

&ldo;&lso;是啊，&rso;我说。

&ldo;&lso;那好吧，&rso;他说，&lso;你告诉我是什么酒，我给你拿过来。

&rso;

&ldo;&lso;是布什米尔酒，既然去年十月你就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加上利息给我双份呢？&rso;&rdo;

埃蒂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