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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问题出在芬力毫无表情的黑眼睛上。

活像安迪玩偶布脸蛋上的黑纽扣小眼睛，根本无法看透它们在想什么。

除非‐‐也许吧‐‐你是另一个獭辛。

&ldo;几个星期以来，我一直感觉不太对头。

&rdo;芬力终于说出了口，&ldo;为了让自己睡着，我喝了太多催眠药酒，到了白天就得使劲清醒，恶狠狠地只想把人家的脑袋啃下来。

部分原因应该是上一柱光束消失了，我们失去了沟通‐‐&rdo;

&ldo;你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rdo;

&ldo;是的，我当然很清楚。

我是想说，我想为非理性的感觉找到理性的解释，但这种事儿历来都不是好兆头。

&rdo;

远处的墙上挂着一副尼亚加拉大瀑布的招贴画。

一些坎－托阿卫兵将它倒过来了。

低等人觉得倒挂瀑布无疑是一流幽默感的表现。

平力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但是，到了最后，谁会在乎这个呢？我知道该怎么做好我分内的事，他心里想着该把尼亚加拉大瀑布倒回去挂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可其余的都他妈的无关紧要，去跟上帝和耶稣基督说声谢谢吧。

&ldo;到了最后，我们总能发现，出了点什么纰漏。

&rdo;芬力说，&ldo;所以，我告诉自己说，就是这样了。

这……你懂的………&rdo;

&ldo;你的这种感觉么，&rdo;昔日的保罗&iddot;佩锐绨思一边说着，一边咧嘴笑起来，右手食指在左手拇指和食指上绕着圈，这是一个獭辛族人间的手语，意思是：说实在的。

&ldo;非理性的感觉。

&rdo;

&ldo;是啊。

我当然明白，流血的雄狮不会再现于北方，也不相信太阳从里到外凉透了。

我听说过血王发疯的故事，人们还说，婴神已经来接替他的王位了，而我只能说‐‐我只信亲眼所见的事情。

除了这个绝妙的故事，还流传着另一个传说：关于来自西方的枪侠要拯救塔，正如古老的典故和民谣所传颂的那样。

狗屎，一点一滴全都是。

&rdo;

平力拍拍他的背，&ldo;听你这么说我真的感觉很好。

&rdo;

当然很好。

来自泰勾的芬力在担任保安主管的任期里确实贡献卓著。

这些年来，他手下的保安部骨干们杀死了六七名断破者‐‐全都是想家想疯了最后就想逃跑‐‐另外，还有两名因切除了前额脑叶而变成了痴呆，只有布劳缇甘一人确实&ldo;穿越了警戒线&rdo;（平力是从电影《十七号战俘营》1『注：《十七号战俘营》，一九五三年的美国电影。

』里学到这种说法的），但他们把他揪回来了，上帝有眼。

坎－托阿居功自赏，保安主管也任其洋洋得意，但平力知道：事实上，是芬力部署了每一次行动，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功劳。